對麵的筱羽給每人倒了一杯紅酒,“現在知道哭了,當初無聲無息消失三個月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們會為你擔心,就沒想過我們會急哭。死沒良心的,看你還敢不敢玩失蹤。”
接過安淨遞來的紙巾,毫無形象的擰著鼻涕,吸著鼻子哽咽的回道:“再也不會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給你們消息,不會讓你們再擔心了,對不起……”
“好了,好了,我做了那麼多菜為你接風洗塵,可不要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都過去了。來,幹杯……”安淨甜美的笑著,舉起高腳杯湊上前,泛著金邊的酒液映出三人之間清晰的影像。
“幹杯……”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響起,三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孩把同樣的酒一飲而盡。
夾了一塊金黃的糖醋排骨到希亞的碗裏,安淨無聲的吃著飯,筱羽也夾了一塊糖醋魚放在她碗裏,優雅的自顧著吃著,一切都在不言中。雖說三人都是叛逆的性格,但是還是秉承著一個傳統,食不言寢不語,所以,希亞也隻是同樣的給二人夾菜。
一頓飯吃得很快,一桌子的才被狂掃得所剩無幾,安淨難得下廚,肯定得吃個夠本。其結果就是殘羹剩飯擺了一桌子,希亞和筱羽躺在大廳沙發裏消食,安淨打電話叫物業的阿姨過來收拾。
等到阿姨收拾好一切離開之後,幾人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安淨兩個人迫不及待的拉上臥室的窗簾,擺好酒,窩在沙發裏圍著希亞等她講故事。
希亞和她們說訂婚宴上的事情,她們對於移情別戀的渣男不是很感興趣,對於她的古堡之旅卻是有著濃厚的興趣,還有那個金發的帥哥,現在有時間聽全集了。
“說說吧,到底在法國發生了什麼事?那個你說的冷酷的男人又是誰啊!有豔遇居然還瞞著姐妹,太不夠意思了,害的我和羽擔心了幾個月。跑到法國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就是莫潤那個家夥也玩起了失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兩個私奔了呢?”
安淨趴在床上放鞭炮一樣的控訴著希亞的種種,“才不是什麼豔遇呢?不要瞎猜,那隻是一個不同世界的男人而已,各自為了自己的目的。”想到那個時而溫柔,時而不可一世的男人,希亞心底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筱羽一直都有看著希亞,她沒有錯過希亞說到那個男人時候眼底的眷戀,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她是誰啊,一向是以人精著稱的塗筱羽。
“各自的目的,你是去參加訂婚宴的,為的是莫潤,那能和那個男人有交集的也就是莫潤夫妻了,你們的目的不同,那他的目的是桑蒂娜那個妖精?”食指和拇指間優雅的夾著一支細長的煙,嫋嫋的細煙如夢如幻的模糊了筱羽精致的臉頰。
希亞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裏,麵對著對麵擺著勾人姿勢的筱羽,無聲的點了點頭。
“那確實算不上是豔遇了,隻能說是碰到了一個不錯的男人而已,你對上桑蒂娜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夠看,就算她現在訂婚了也一樣。”輕輕的啜了一口香煙,無情的打擊道。
對麵趴在床上的安淨不在乎什麼男人,因為她還不知道什麼事男女情愛,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年紀也因為她那個暴發戶的爸爸把她這個私生女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她關心的是另外的事,“那你這幾個月待在巴黎的什麼地方,我和羽把整個巴黎翻過來都沒有找到你,我們徹底的找了兩遍,大街小巷,明街暗巷都沒有人見過你?你說的那個什麼古堡我們查都查不到,巴黎大大小小的有記錄的沒記錄的我們都沒有見過那麼麵積的建築群。”
“怎麼可能?你確定查清楚了?”聽到作為資深黑客的安淨這樣說,希亞心底裏是懷疑的,但是她也相信安淨說的是事實。
見希亞懷疑自己的專業,安淨不幹了,“當然,你睡覺的時候我侵入了法國安全局的情報網,找了兩遍都沒有找到你說的那個什麼建在海邊懸崖上的古堡群。不會是你做夢了吧,或者是說那裏根本不是在法國。”
“我確定那應該是在法國的,因為我隻在車睡了一小會兒就到了,還是從巴黎街道上過去的。”希亞也疑惑得摸不著頭腦。
一支煙抽了一半,筱羽把剩下的摁熄在煙灰缸裏,端起矮桌上的紅酒小小的喝了一口,“無論是不是在巴黎,隻要你沒事就好,和那個男人不再有交集就好,我感覺你和他之間還是不要見麵為好,到時候怕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