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伊路伐沒有說什麼,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塗筱羽,“那我就先回去了,希亞不要忘了明天的晚會,禮服明早會有人送來,到時候要見些你意想不到的人哦!”
而離開之前他卻在隻有塗筱羽看到的角度衝著她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塗家。
如果說前麵自己隻是恐懼的話,在看到這個男人的唇語的時候她才真的怕了,看來要盡快的通知奈良那邊了,要是因為自己家族出了事情那她就真的是家族罪人了,即便自己被放逐,可說到底還是塗家人。
直到電梯門關上,塗筱羽才像是送了一口氣一樣的關上了門,那軟綿綿的身子差點就跌倒了。還是希亞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她,“羽,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路祁君惹你不高興了。”
希亞隻能把塗筱羽的異常歸罪到路祁君身上,因為她剛剛見了那個男人回來,而卓伊路伐卻隻是第一次見麵,總不至於對人家有意見吧,連邊上的安淨也是這樣認為的。
坐到柔軟的沙發裏,雙腳踏地上,此時塗筱羽才有種自己站在地上的感覺,那種浮在半空中隨時可能掉下來的感覺才一點點的消退。
“希希,你能不能離那個男人遠點,我們不管什麼交易了,李氏我們靠自己的力量去奪。你一個人不行,還有安淨還有我,如果我們三個還不行,到時候找路祁君幫忙也行。那個男人和他的公司我們都不去了好不好,好不好……”塗筱羽雙手顫抖著握著希亞的雙臂,死死的抓著她,眼裏是殷殷的請求。
對於塗筱羽反感卓伊路伐這個事實希亞是知道的,隻是讓她想不到的是羽會這樣強烈的要求自己遠離那個男人。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自己說停就能停的了,其實看塗筱羽的態度,希亞想她也是明白這點的。
“羽,你知道的,遊戲一旦開始了就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那個男人不會讓我停下來的,我也不會停,隻能玩到最後,到時候無論結果是什麼樣的我都得認。”希亞認真的看著好友那寫滿恐懼的眸子,她不知道塗筱羽在害怕什麼,但是就像她說的那樣,自己會堅持到最後。要說今天之前或許自己會動搖,經過今天沈逸之和吳妙這樣一鬧,徹底的惹惱了她,她心底那早就叫囂著的野獸被喚醒了。
隻是現在說這話的希亞要是知道,李氏的回歸並不是遊戲結束的時候,她是不是還會接下來繼續遊戲,而當給她的結局出乎預料的時候她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淡定?
誰都不知道,命運在哪個角落裏看著她們。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怕,我怕……”欲言又止的塗筱羽焦急的想要表達什麼,可是就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希亞安撫著塗筱羽,安淨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你怕?今天你到底怎麼了?你怕什麼?是不是路祁君和你說了什麼?”
塗筱羽沒有看安淨,手上緊握著玻璃杯,希望那溫度能使鎮定下來。她是塗家最有潛力的巫女,當初因為犯了事情被家族發配到了中國來了,但不代表她那天賦被剝奪了。
她天生有一種能力,那就是對於異類她能第一時間分辨出來,而異類看到自己也會第一時間發現自己而躲避,如果不是自己本身有塗家曆代祖先遺留下的法力,她也不可能活到這個年紀,早就被忌憚自己的異類給殺了。
而今天見到的兩個男人卻是自己看到都要繞道而走的,連獵魔人都不會去招惹的血族裏的王族又怎麼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巫女能夠去對抗的。如果不是對方還忌憚自己身上殘留的法力,就算路祁君送自己回來也會在回來的路上就被吸幹了血。
她不能和自己的好友說對方是吸血鬼,所以叫她們遠離,這在普通人的世界裏就是天方夜譚,倒時候她們肯定是當自己受了刺激。所以,她隻能說服希亞放棄這個男人的幫助,希亞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危險,可她有句話說對了,‘遊戲開始了,不是我們說了算’。
這場遊戲隻能那個男人說了算,他那淺紫色的眸子和黃金發色注定了他是主宰。
現在的她不能做什麼,路家也不能對抗的存在她又有什麼能力去抗衡,無能為力的她隻能陪著好友一起戰鬥下去,直到遊戲結束,隻不過兩人所戰鬥的目標不太一樣而已。
隻是希希明顯就是那個命定之人,要是這樣下去她又會是和手劄裏的那個女人一樣的結局,這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所以她能做的隻能是在這中間盡量去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