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說笑了,莫要胡言亂語,小心壞了姑娘名譽,平白耽誤人家。”寧致一收扇子轉身對著別桌那個開口的男子說道,拱手相見一禮打量一番,打趣兒的說道,“恕小弟多言,仁兄若想吸引佳人目光,何不如去舞槍弄棍贏個美名抱個佳人,不必如此花言,不過就仁兄如此,嘖——”
“就算成名立世,估計那佳人也不敢輕易入懷啊。”
說罷周邊的人都笑了,戲謔的看著被寧致說的男子,隻見那人算不上是寧致般的俊逸少有,但也算的上英俊,被人如此說道也隻是笑笑。
一人是為前一句所羞怯,一人卻是裝作不懂的沒有明白女孩家的曲巧心思,取了後句做打趣兒,笑的開懷,對姑娘家一點都不照拂,火玲兒頭好似低的更很,雙肩稍微下耷,隻當是寧致情竅未開,不懂這其中的小巧心思,略微失望而已。
中午寧致與二人道別,說自己與楓染山莊少莊主是多年未見的生死之交,許久未見心中甚是想念,別了二人。
“你真的要去楓染山莊啊。”
“是。”寧致搖搖扇子,忽而收起扇子看著在麵前瞪眼的阿然心中想著用扇子搭在她發頂,想著,啪的一聲細微的響動,扇子落到了發頂。
“做什麼?”
“·····沒,收扇子時手滑了。”
這話說出來別說阿然不信,就算三歲的小孩兒也不能夠相信,誰會信一個手不離扇不離手的人會在收扇子的時候手滑?出手如風帶動衣袖浮動,一眨眼扇子到了阿然手中,勾嘴挑眉挑釁的看著寧致,“歸我了。”
寧致聳聳肩無可否認,三人繼續行走,從阿然身邊擦肩而過,做著抖開扇子的動作突然想起手中已沒了扇子,對上阿然嬉笑的眼神,動作僵硬住,臉上好不精彩。阿然得意,寧致無言放任,隻是身後的殷伊眉眼帶著不易看出的笑意,搖搖頭想說些什麼卻又沒說出。寧致停頓一個呼吸等阿然過去,一個與原先一模一樣的扇子滑落出來,與殷伊含帶笑意的眸子相見,用扇子抵在嘴上偷偷噓了一聲。
走了許久·····
“誒,你怎麼還有扇子?”說著去摸別在腰間的扇子,“你拿了扇子?!”
“沒有,這是我備用的。”
“備用的,你哪裏去放這備用的扇子,我怎麼不知。老實交代,是你拿了回去吧,啊?我都說歸我了,誰讓你剛才打我頭來著。”
“你忘了你說過,‘這破扇子,遇火遇水都會壞的,最好多備上兩把,不然沒了看你怎麼用來耍’,我聽了你的,特意備了幾把。再說了,你身手那麼好,會輕易讓我從你身邊拿走?該是路上丟了。”
阿然點點頭,她是信自己的身手的。
火玲兒,火以明的關門弟子張堅親自陪同,而且態度異常的恭敬,寧致在腦中搜索,除了堂主的小女兒能夠讓火以明這樣之外她別無她人。說起火以明,人不是先說他的武功造詣名譽如何如何,反而是他對自家小女兒的珍視,可謂是捧在手心裏放在心尖兒上。一次,與少林寺的慧真大師相約下棋,下到精妙之處聽到弟子來報說小姐身染風寒,便棄局而去,而這一局也就此被擱置下來。再一看這火玲兒,雖讓看起來與行走江湖的女兒家打扮無二致,遠了看還行,但近了看便知,少了英姿颯爽的豪氣和血欲的果斷狠厲,沒有江湖氣。世人言傳不虛,果然是金絲籠裏的雀兒。也正是如此寧致頗為頭疼不禁皺眉,這大小姐可不能過多招惹,不然很可能被火以明追著滿江湖的跑。抬眼看到在前麵走著的阿然,寧致舒展眉頭,打開扇子心中有了計較。
三人同行,楓染山莊依山而建,依著寧致三人現在的角度看隻能看見飛簷一角,移步換景,隻稍走了幾步就看見了楓染山莊的大門,隱在蒼鬱的樹木裏,尋而不見,有世外桃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