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提醒她,淩炎看看她,再看看站在她身後陰沉著臉的師兄,暗笑不已,“瑄丫頭,你又一個人偷偷跑去後山抓狼了?你不怕你爹知道啊?”
?淩瑄為難的看看他,開始撒嬌起來,“我太無聊了嘛,師叔,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爹啊!”
?“恩,我不告訴你爹。”淩炎低低的咳嗽一聲,站起身來,衝著她的身後含笑著說道:“師兄,這可不是我告訴你的啊,不關我的事。”
?“師…師兄?”淩瑄的雙眼睜大,‘師叔的師兄,那不就是……’順著他的視線,頭慢慢轉向自己的身後,“爹,你怎麼會在?”她嚇得跳起來,拔腿就想要逃跑。
?一隻手伸出,準確的捉住了她的衣領,淩焰提起她的衣領,任她怎麼跑也是在原地踏步。
沒有辦法,淩瑄轉過頭來,滿臉堆笑,“嘿嘿,爹。”她的臉上掛著討好笑容。
淩焰卻不為所動,也不說話,就這樣雙眼嚴肅的盯著她。
兩人對視了一會,淩瑄終於在他強大的氣場下投降,收起了自己虛假的笑容,“爹,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她低頭,雙眼盯著地麵。
“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麼?”淩焰終於開口說話了,看著低著頭的女兒,眼裏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
“我不該獨自一個人去後山,也不該沒經過您的允許就跑來迷幻穀。”委屈的癟癟嘴,淩瑄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
“那知道該怎麼做了麼?”淩焰收回抓著她衣領的手,背負雙手,不讓女兒看到自己眼裏的笑意。
“恩,知道了。”淩瑄垂頭喪氣的向木屋裏走去,過了一會,她提著兩個木桶走出來,站在了木屋前的空地上。
那兩個木桶不大,裏麵卻各自裝滿了水,她站在空地上,將木桶放在地上,從懷裏摸出三支香,點燃其中的一隻,剩下的又放回身上,她把點燃的香插在地上,再兩手把木桶提起,一邊一個,蹲在了那支香的上方,標準的馬步姿勢。
慕瀟瀟站在屬於自己的木屋門口,那是她在這裏住下後師父讓人重新給她搭的,離淩炎的木屋有點遠,是她自己選的位置。
娘親說過,那個人不是她的爹爹,那是不是代表,她的爹爹另有其人,那麼,到底是誰呢?看著正在受罰的淩瑄,慕瀟瀟寂靜無波的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羨慕。
“爹,我好了。”淩瑄蹲好,剛剛笑兮兮的臉現在也嚴肅起來。
“恩。”淩焰淡淡的應了一聲,轉過頭,開始盯著地上的那個男孩。
“這是你女兒從後山帶回來的,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淩炎知道師兄的脾氣,率先解釋道。
“不知道是誰家的也敢往這裏帶,怎麼,你是想讓你師叔把他做成藥人?”這句話明顯是對著正在受罰的淩瑄說的。
“爹,不要,他就是不小心吃了我用來抓狼的肉,中了毒,我沒有辦法才來找師叔的麼?而且他現在還沒醒,隻要把他送出去,他自己根本不會知道他來過這裏的。”淩瑄著急的喊道,手中的木桶一陣搖晃,裏麵的水差點灑了出來。
“多大的人了,自己惹的禍還要師叔替你收拾,再加一柱香的時間。”淩焰袖袍鼓動,剛剛被淩瑄收起來的香從她的懷裏跑出一支來,斜斜的插在了地上,香頭搭在正在燃燒的那支香的香尾,隻等上一支燒完,它就會自動點燃。
“啊?不要啊爹,我知道錯了。”淩瑄哀嚎著,卻換來自家老爹無情的背影,可憐的癟癟嘴,她認命的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