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冰雪似乎永遠也不會融化,這裏也被大多數人視為禁忌之地,因為沒有一定的修為,普通人若是在這一片雪白的世界中,隻是寒冷就足以要人性命,更不要說會隨時麵臨著雪山上各種生物的攻擊。
慕瀟瀟一身黑衣,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尤其明顯,她的身旁,有著一道銀白色的巨大身影盤踞著,幾乎和周圍的白雪融為了一體,普通人也根本不會發現它的存在,而被包圍著的中間,躺著一個身著桃粉色長裙的女子,女子靜靜的熟睡著,除了身上的衣服比起昨日來顯得正常了許多,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長長的蛇信在慕瀟瀟的臉上輕輕舔舐著,慕瀟瀟轉頭,就對上了小銀巨大的頭顱,輕輕笑了笑,她摸著小銀的頭顱,感受著它的安慰。
隻是,隨著時間越來越臨近正午,她的心也越來越陰沉,內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開始在心裏浮現,並且讓她越來越不安。
懷裏漸漸的出現騷動,慕瀟瀟伸手,一隻小小的尋鼠出現在她的手掌,此時正不安的在她的手掌心轉動著,慕瀟瀟一瞬間臉色大變。恰好就在此時,原本安靜著的小銀突然直起了身子,巨大的頭顱轉向了一旁的巨大冰山之上,長長的蛇尾呼嘯著帶起一陣風聲,轟然間,那座萬年來不曾融化的冰山,已經在它的一尾之下碎裂開來,伴隨著飛濺開的細碎冰塊,出現在慕瀟瀟眼前的,是被蛇尾席卷著送到自己麵前,一道口吐鮮血的白衣身影,白色的長袍剛好和周圍的雪地是同樣的顏色,也成功的掩飾了他剛剛的隱藏。
不需要多說,隻是看著這人的服侍,慕瀟瀟就可以確定他是聖殿的人,想到這裏,她的臉色更是難看,聖殿早已派人在此監視自己,到了如今臨近正午,卻依舊沒有一人出現,更不要說淩瑄幾人的影子了,恐怕別人早就防著她,故意安排人監視自己,其他的人卻在聖殿守株待兔,如此說來,此時的離忻寒他們豈不是危險了。
一隻手緊緊的掐著白衣人的脖子,慕瀟瀟的臉上帶著冰冷的笑容,冰冷的手取代了蛇尾的束縛,卻讓他更加難受。那人的眼裏浮現出驚恐,還沒等慕瀟瀟問任何問題,已經是臉色蒼白,下顎一陣顫抖,卻馬上被慕瀟瀟卸下了下巴。
“在我的麵前玩毒?說,其他人呢?”看著那人眼裏的驚恐,慕瀟瀟帶著冰冷的微笑,手中的力道也越來越緊。
白衣人眼神一陣顫抖,右手中一道寒芒閃過,在雪白的冰麵上折射出一道光芒,直刺向慕瀟瀟的腹部,卻在離她僅一寸的地方艱難的停下了,再難有任何寸進。可就在此時,那道寒芒卻去而複還,白衣人的手依舊被慕瀟瀟捉在手中,那柄小巧的刀刃,卻已經消失,此時正直直的插在白衣人自己的胸口,直插心髒。白衣人的臉上艱難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慢慢垂下了頭,直到他露出那個笑容慕瀟瀟才發現,他的嘴裏居然早已沒有了舌頭。
順手將那人扔在了一旁,慕瀟瀟的眼底已經是一片寒冷,聖殿為了監視她,居然連死士都派了出來,看來是已經知道了她的底細,更甚至早已知道她和離忻寒的關係,不然不會故意設下這個局。現在看來,也許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兩人一直以為蝴蝶用星護法的身份呆在離忻寒身份是她自己放不下離忻寒而為之,現在想來,也許根本就是聖殿那群老頭的示意,隻是讓她想不通的是,既然離忻寒是聖殿的少主,又為什麼會瞞著他自己的身份,太多太多的謎團讓她疑惑,此時的她卻無暇顧及,那群長老中也許有人對離忻寒的少主之位居心叵測,但應該也有忠於他這個身份的人,不然蝴蝶在他身份這麼久,不會不提醒她,那群人惟一不知道的,恐怕也就是自己關於前世的那個身份了吧?握在手中的尋鼠漸漸安靜下來,傳遞著離忻寒的信息,慕瀟瀟的眼睛看向身後的離媚顏,提起了她,然後坐在了小銀的背上,向著聖殿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此時,在慕瀟瀟安靜的等待著聖殿那群人去換取離媚顏的時候,離忻寒等人卻看著站在眼前的攔路之人,麵色凝重。
袖口橙色的聖魂花顯示著這群人的身份,而來人也毫不掩飾他們的目的,直接看向了離忻寒,“離閣主,大長老有請。”看似恭敬的語氣,一群人所站的位置卻巧妙的擋住了所有的退路,讓人無法拒絕。
“姐夫。”慕鑫逸靠近離忻寒,眼神在包圍著的那群人身上掃視著。他們兩人潛入聖殿,是準備先想辦法救出淩瑄等人,至於其他人卻在其他地方埋伏等候著,隻是沒有想到,他們剛剛進來,這些人居然好像早已知道他們會來,居然就在這裏等著。
離忻寒眼神閃爍間,對著他點了點頭,“跟去看看。”
他想到了蝴蝶所說的身份,自己也有太多的疑惑,也許跟著走一趟會有所收獲呢?也許自己真的該見一見那個男人了,那個自己叫了十多年義父,最後卻站在自己對立麵的男人,他以為當初的收養是因為他的善良,也許那不過是他的一個任務,一個為了讓他在聖殿長大卻不能知道自己身份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