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王驚浪的豪言壯語,青竹香主心頭微微發慌,竟然真的有一種不敢揮刀的感覺,好像自己的精氣神被破,心靈被鎮壓了一般。
青竹香主深吸一口氣,聲色俱厲地喊到:“混蛋小子,竟敢拿話誆我,我一點兒傷都沒有,體力還在巔峰,怎麼不能再砍你一刀?”
王驚浪看著青竹香主,卻是仿佛在看白癡一般,“被人近身,卻連危險都感受不到,你的心靈太脆弱了!”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我……~啊!”
青竹香主隻感覺後背一痛,氣力就宛若洪水傾泄一般消失。
青竹香主捂著胸口,艱難地轉過頭去,頓時看見了冷酷青年一臉冷漠地看著自己,手上還拿著一把占滿鮮血的斷劍。
青竹香主嘴唇發白,顫抖地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為何我沒有感覺到……,你是如何……瞞過?”
“你他娘的費什麼鳥話?”
王驚浪一拳打在青竹香主的後腦勺上,頓時打得青竹香主鼻孔大量出血,倒在地上,眼見就不活了,他竟然被王驚浪一拳斃掉了。
“你現在什麼樣子自己心裏沒有一點兒比數兒嗎?人家都站在你背後,舉著斷劍都好幾秒了,都沒有一點兒如芒在背的感覺?
說你心靈脆弱你還不愛聽,現在想聽也聽不到了吧?”
“哎!”王驚浪最後結束了對屍體的吐槽,做了結論,“做人還是不能得意忘形啊,這是多麼深刻的領悟!也就是不能浪!一定要吸取他的教訓,我王驚浪雖然名字裏麵帶著浪,但是我可不能學他,千萬不能浪!”
冷酷青年開始看到王驚浪打死了人家之後,開始對屍體喋喋不休,臉色就變得有些奇怪,最後聽到王驚浪的結論,臉色更是微妙。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看著王驚浪的眼神好似在說,剛剛這裏就你最浪!
王驚浪靈覺何等敏銳,眼角餘光一掃,就發現冷酷青年的臉皮。
頓時王驚浪雙眼發亮,露出宛若陽光的勝利的微笑,對冷酷青年說道:“小哥兒,你的臉好像抽了,是不是犯了羊癲瘋,要不還是馬上跳江吧,在安全的江水裏麵泡一泡,說不定有用也是極好的!”
冷酷青年聽到王驚浪的話,心中頓時了然,猜出了王驚浪的心思。
冷酷青年緩緩地收起了劍,向王驚浪拱了拱手道:“你真的很強,在下不如你。”
這句話卻不是恭維,而是冷酷青年的真心話,不僅僅是他心中的直覺,還有剛剛的戰績。
看著離開的冷酷青年,王驚浪卻是感覺無比舒暢,看著他那張冷酷的死人臉也感覺有點兒可愛了。
剛剛幫戰之前,在江邊,他那飄然而來,飄然而去的樣子,還有那充滿逼格的話,一下就把自己比了下去,現在自己做到了他沒有做到的事情,當然要浪一把!
王驚浪一臉的得瑟,得意忘形之下,差點兒都找不到北,連自己姓什麼都快忘記了,直到有人排自己肩膀才反應過來。
王驚浪這才回過神來,看見了金錢幫香主劉一刀正一臉開心地拍著自己,大笑道:“辛苦了,一開始我還以為隻有李子越那一個人才,沒想到還有你,看起來你比李子越還年輕兩歲,天才!”
王驚浪看向劉一刀,發現他的臉色相當怪異,看著自己,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好像看妖孽一般。
劉一刀繼續嘖嘖稱奇地看著王驚浪,問道:“小兄弟是哪裏人,高姓大名?”
王驚浪原本還在得意忘形,不停地得瑟,這麼一被打斷,頓時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王驚浪!王者的王,驚天地、泣鬼神的驚,翻雲覆雨、驚濤駭浪的浪!”
劉一刀聽完王驚浪的話,沒有因為王驚浪的大言不慚而生氣,反而笑眯眯地說道:“這次幫戰你和李子越都是頭功,你們都不是正式幫眾,但是這次功勞,立刻就是二錢級別,都是小頭目了!
現在我還要收尾,打掃戰場,你先回去洗洗,吃個飯,養個傷,明天天一亮就來香口,與李子越一起,我上報到上麵,給你們報備,申請鎧甲,雁翎刀,二石強弓。”
說完,劉一刀就立刻風風火火地走了,好似是迫不及待地去收拾殘局,接收勝利的果實去了。
王驚浪木著臉,卻是不知道去哪裏了,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剛剛遇到冷酷青年的江邊上。
“聽這個叫劉一刀的說,我看起來比李子越還要年輕幾歲,這麼說的話,那個冷酷青年名叫李子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