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急糊塗了。”
……
歸家,天已黑。
開門,無一人……
我跟老爹待坐在沙發上麵,感覺到世界末日就要到來一樣,那麼真實,深刻,瞬間覺得現實太殘忍,殘忍地讓我想要就此睡去,不再醒來。
老爹雙手抱頭,低著頭,難過寫在臉上,上了年紀,似乎承受苦痛的壓力也越弱,那張被時間畫滿滄桑的臉上,被時光鐫刻上了一層又一層印記,這是不是老爹最無助的時候,一時之間老爹的頭發上麵多了很多的白頭發。
將老爹安撫好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進入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憑借我跟老爹這樣焦頭爛額的尋找,根本就是無濟於事,老娘在外麵待得越久,就越危險。於是……
我撥通了楊誠的號碼,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我會想到他,也許這個時候也隻有他可以幫助我,電話那頭是一個溫柔的聲音,這個聲音讓我著迷,讓我可以對著電話想起他在我麵前,讓我可以對著電話忘記我自己,他說:“喂!阿茵。怎麼了?”
對著電話我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在他的呼喊之下我才意識過來。
……
我已經語無倫次了,對著電話那頭說:“幫幫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眼淚早已經滑落,心痛伴隨著自己的話語開始蔓延。
楊誠似乎聽出了我的反常,“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慢慢說,有我在……”,我隻能對著電話任憑眼淚滑落,我害怕,在我下一秒要說話的時候,我所有的悲傷都會隨著心裏的難過而瞬間崩潰,造就一種,悲傷逆流成河的結局。
斷斷續續地對他說:“我去醫院發現才知道我老娘失蹤了,已經快9個小時了,我怕……”,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想到老娘在外麵多一秒就會多一秒的危險,我的心髒就疼。
“不要怕!醫院跟家裏找了嗎?伯母最長去的朋友,親戚那裏都找了嗎?家裏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楊誠溫柔地回應到,試圖平複我這顆焦躁不安的心。
聽楊誠這樣說,我的心漸漸地平複下來。
“都找了,都沒有。剛剛才到家,可是沒有。”
靈機一動,試著去客廳一看,卻發現……
“你等等,有一封信件,在桌子上麵。”發現桌子的拐角處真的有一封信件,剛回來跟老爹在客廳的時候,竟然都沒有瞥見。
“裏麵說了什麼?”楊誠急切地提醒我看信件裏麵的內容,而我還傻傻地呆愣在原地發呆。
“裏麵……爸,你看……”看了信件裏麵的內容,我才明白了一切,趕忙去敲老爹的房門,然後第一時間把信件拿給老爹看,老爹捏著信件眼底流淌出一種神秘不可測的深邃,心裏在估摸著自己的小九九。
“裏麵沒有說什麼,老娘隻說不想拖累我們,自己一個人出去散散心。讓我們不要去找她,就這樣。”我把老娘信件裏麵的內容大致地跟楊誠說了,然後心裏麵才稍微感覺到一種釋然。
楊誠繼續出謀劃策,“你跟伯父先不要急。我找人去調查,去查一下今天下午中山市各火車站,機場汽車站,港口的出入境乘客,有沒有伯母一個小時後給你回複。”
“嗯。”握緊電話,瞬間覺得自己心裏麵的恐懼感,稍微得減少了一點。
楊誠在電話那頭溫情地對我說:“還有,不要怕,有我在。”一個女人堅強地久了,當一個男人站在你的身後對你說一句“有我在”,就是人生中最佳欣慰的話吧!
……
突然很想你,你會在哪裏?
老爹看了信件,一個人躲進了屋子,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