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一陣爆響,衝擊而來的四人在轟鳴回蕩中,都是一口鮮血狂噴,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手中本已殘破的兵刃,更是與月牙光波一觸之下便徹底粉碎。
那腰部重傷之人,飛出在空中之時,身體如龍蝦般弓起卷縮,竟頭腳相碰在一起。
他的半截大刀與月牙光波碰觸中,被一股狂暴的元力衝入體內,腰部傷口內本已脆弱的椎骨瞬間碎裂,再也無法支撐軀體,自腰部斷為兩段,折在一起。
此刻,在空中就斷絕了生機。
餘下三人跌落數丈之外,躺在地上都是七竅流血,全身傷口亦是流血不止,口中出氣多於吸氣,已然是生機極度微弱,命懸一線。
狼天嘴角一撇,露出陰沉之笑,滿麵譏誚:“哼!弱到如此程度,猶自不知進退、不知死活的死纏爛打,既然找死,狼某就成全了你們。”
嗷!
話音甫落,狼天再次發出一聲激昂的嗥叫,聲音中帶著恭敬,傳出的刹那,那此時懸在族人上方的圖騰凶狼,倏然回轉頭顱,雙眼內綠光吞吐不定,惡狠狠的看向臥地不起的三人。
狼天左手抬起,朝著三人遙遙一指,立刻圖騰凶狼仰天咆哮,雖然無絲毫聲音發出,卻依舊顯得殘暴凶唳。
它雄壯的身軀猛然扭轉,鼻子皺起,犀利的獠牙呲出血口之外,四肢繃緊間突然自虛空縱起,向著狼天所指三人直撲而去。
地上三人已是奄奄一息,身上的傷口血流如注,更是在聯手對抗綠光時,受到的內傷極其嚴重,五髒六腑盡是碎裂,鮮血中夾雜著內髒碎屑從口中流出。
此刻,三人早已昏迷不醒,對於狼天的話語、撲來的圖騰凶狼,盡是渾然不知。
空中疾馳而來的圖騰凶狼,竟在奔馳中趨漸實質化,撲到三人身前時,已然如真實惡狼一般,再無虛幻之感,利爪利齒逐一在三人身上撕扯。
頓時血光迸現,三人本還算完整的軀體,眨眼間變成了四散零碎的殘肢肉屑,濺出的血液將大片的綠草染成猩紅,場麵極度血腥可怖!
圖騰凶狼此刻依舊呲牙咧嘴,綠光閃動的雙眼,凶惡的對著滿地血腥來回轉動,嗤嗤的發出粗喘的鼻息,嘴角滴掛淋漓的鮮血,被它伸出長舌舔入口中,竟顯露出一種意猶未盡之意。
“唉!又要逆轉了嗎?要不要動手呢?”看到四人一瞬間就丟了性命,朱季不禁惋惜,心情莫名沉重了起來。
“看來,不得不重新考慮這場爭鬥了,這裏有我們亟需的東西,現在…..要不要動手?”朱季內心掙紮,但又深吸一口氣,平靜了心緒。
“不,還不到出手之時,要再等,等更好的時機出現!”
……
狼天不再關注地上的三人,目光已經轉向遠處,羊寬的所在之地。
那個人才是自己今日真正的目標,除去此人,敵對數百年的部落—羊川部,也將宣告敗落,自此,就會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成王敗寇,隻有“王”才會被人銘記,做為“寇”隻有被人唾棄遺忘的下場,從此,將不會再有人記得羊寬此人和他的羊川部落。
狼天麵色冷峻,眸子中滿是狠冽,看向羊寬的目光殺機畢現,殘暴而又輕蔑的神態,毫不掩飾的在臉上浮現,似乎此刻看在眼中的那人,已是一個死人!
目光盯著遠處那人,不曾稍移,狼天抬起左手,朝著圖騰向回一招,同時再次一聲嗥叫自口中發出。
那圖騰凶狼在嗥叫聲中,抬起頭顱,幽綠的雙眸不舍的轉離滿地血腥,慢慢的扭轉身軀,而後以高傲的姿態,仰天嗥叫,四蹄虛踏間一步步邁向虛空,朝著狼天踱步而來。
這次,圖騰凶狼並未去助戰族人,而是直接回到狼天上方,順著狼天的目光,凶惡的看向羊寬,整條身軀即刻繃得挺直,呲咧的嘴巴之上,鼻翼急促的一閉一合……
看來方才虐殺三人,並未讓圖騰凶狼盡興。此刻它猶如真狼一般,殘暴的野性展露無遺,目光凜凜,惡狠狠的盯著遠處的羊寬,一副隻等狼天發出信號,立刻前去撕殺此人的模樣。
但是,這並非狼天此時所想,他要親手了結羊寬性命,隻有如此,方能徹底化解心中所積怨恨。
這種事情,自己必須親自下手,絕不可讓人代勞,雖然,固然結果一樣,但這過程才是最讓人享受,所以,這次狼天決定不再拜請圖騰,他要親自出手擊殺羊寬。
“哼!羊寬,今日我就取你性命於此,死吧!”
主意已定,不再有絲毫猶豫,叫喊聲中狼天就已騰縱半空,嗖!離弦之箭一般射向羊寬,疾速穿越二人之間的三十丈距離,眨眼時間,就已來到羊寬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