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石突然後退,衣服被劃開了一道痕。他提起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淺灰的弧線。他迅速的往前移動著,很快的將劍逼到雲亦風臉前。
雲亦風將長劍側舉,斜滑,此時恰與雲清石的劍交錯而過,長劍身後置,微顫。
兩個人都往後退了好幾步,將劍撐在地上,嵌入石磚的縫隙裏。一些細微的塵土在空中飛揚,落到了鞋跟處。
雲亦風看著雲清石,皺起眉說:“還不錯啊。”
“謝謝太子誇獎。隻是現在這種時機,太子還有心情來找草民練劍,真是意外。”
雲亦風冷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我來還有其他事想要告訴你。謀害皇子本來就是大罪,更何況她是這種身份。這裏雖然冷清,好歹也是亦佑生母從前所居之處。既然你們想在這裏惹事,那還是早早搬離的好,免得驚擾了亡魂。”
雲清石聽了他這句話,表情大變,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亦風拉長著臉,答道:“從前的那處地方不是你自己選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住吧。想必那種毒蟲橫生之地很適合像你妹妹這樣的人!”
雲清石的臉色立刻暗了下來,一把將劍提起,朝著雲亦風揮了過去。
雲亦風迅速的用劍擋了過去,兩個人狠狠地抵在了一起。
雲清石咬牙切齒的說:“太子還是不要借機找我的麻煩的好!”
雲亦風猛地抽開劍,說:“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還敢在這裏多嘴,還是好好的準備搬走吧!”
兩個人正僵持著相對而立,氣氛僵硬的很。
一個侍衛了過來,雲亦風毫不避諱的讓他在雲清石麵前說有什麼事,聽到辰家的人到了,他便提起劍,大步流星的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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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的宮殿裏,雲亦佑安靜的躺著,手腕被一隻纖長的手搭上了。
秦言之陪著以菲站在簾幕外,以菲好奇的打量著四處的布置,秦言之忽然打了她的手一下,示意她不要繼續東張西望。
以菲默默的閉上了嘴,認真的看著秦言之,發現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神情嚴重。
雲亦風背著手看著窗外的天空,眼神空洞卻而迷離。
過了一會兒,辰由至出來了,神色平和。
“他怎麼樣?”
辰由至回答道:“看樣子是中了末離花的毒。這種花基本上是南國才有,世間知道種植方法的人,根本沒有幾個。”
雲亦風忽然笑了起來,眼角起了些許皺褶。
一旁的秦言之看著笑容燦爛的雲亦風,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