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裏,北帝神色平和的看著跪著的一群人,問太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雲亦風扼要的將事情都說清楚了,便等著北帝發話。
北帝看著半跪著的柳兒,說:“你再說一遍是怎麼回事。”
柳兒點著頭,說:“是這樣的,奴婢剛去月影宮,羽色小姐就拉攏奴婢,要奴婢幫她的忙。
羽色小姐那麼柔弱的一個人,有事要奴婢幫忙,奴婢自然會盡全力,可是奴婢沒有想到,羽色小姐居然讓奴婢給她下毒。
奴婢萬萬沒有想到,羽色小姐年紀輕輕就有這麼深的心機,想要嫁禍到太子身上。
奴婢雖然愛慕清石少爺,卻不能這樣陷害太子,因而在羽色小姐要奴婢替她做糕點時沒有下毒。
雖然羽色小姐不對,奴婢卻也不想惹出事來,因而一直沒有揭曉,沒想到羽色小姐居然破罐子破摔,把主意打到了二皇子身上。
羽色小姐以為自己年紀輕就可以躲過眾人的詰問,但是奴婢知道,是就是是,非就是非,做人不能不明理。”
柳兒一副激昂的模樣,北帝聽了隻是點了點頭,平淡的問:“你既然覺得她不對,為什麼還受了這麼多刑才招。”
聽了這話,柳兒一副害羞的模樣,朝著雲清石所站之處看了一眼。她臉上隻有一道刮痕,她目光裏的那份害羞將她的心思說的清楚明白。
雲清石沒有退卻,迎著她的目光,看不出情緒來。
北帝沒有再問柳兒,看著辰由至,問:“羽色中的毒是怎麼回事?”
辰由至回答說:“根據她的症狀,像是有一段時間一直被下了末離花的毒,積累到了今天才發作。”
劉彥重悠悠的說:“陛下,看來這個小姑娘真是舍得下血本。”
雲清石插話道:“羽色根本不懂藥理,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更何況長期服用慢性毒藥,對像她那種體質的人根本是經受不住的,她怎麼可能這麼糟踐自己!”
北帝問著辰由至。“你確定羽色的身體是長期積累著毒素?”
辰由至肯定的說:“末離花在北國十分罕見,其實它在南國也不多,因而很少有人知曉。
而它的毒性和藥用性,草民敢坦言,除了辰家的人,其他人皆是不知的。”
北帝疑惑的問:“你怎麼敢這樣斷言呢?”
辰由至答道:“這種花其實是草民的哥哥所培育出來的,所以流傳度很小。如果有人還知道如何利用的話,那就一定是辰家的人了。”
北帝點了點頭,看著劉彥重問:“你怎麼看?”
劉彥重一臉肯定的說:“這樣就可以解釋雲羽色的行為了,她曾到過辰家醫治,要是在那裏的時候某人順手牽羊也不奇怪。”
雲清石輕笑著看著太子,說:“要說是醫藥知識外傳,我倒是想起太子前些日子不是才從辰家回來。
太子中了孔雀石的毒,好像辰家還有一個女兒還因此而失了明。太子一怒為紅顏,發動各地官員尋找良藥救治。
想必,太子與她的關係很是不一般。
而草民與舍妹在辰家不過居了兩日,怎麼像太子有那麼多機會與人相聊。”
雲亦風看著雲清石眼裏滿滿的笑意,將骨節捏的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