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榆沒有多少猶豫就咬破了手指滴了兩滴血在那顆果實上。她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會為了其他人而付出自己性命的人。諾諾說了,那些精氣還是會有機會補回來的,既如此何不試試看呢。寧奕言不是什麼壞人,就這樣看著他死了,她也不會好過。
木桑榆的速度很快,諾諾甚至都來不及阻止。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木桑榆已經將血滴在了果實上麵。
諾諾撅起了嘴巴,滿臉的不忿,“什麼嘛,主人,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呀,你幹嘛要為了他而付出那麼多啊。”
在那兩滴血滴入到那果實上之後,木桑榆突然就覺得頭暈乎乎的,身子一晃,差點兒就要跌倒。
諾諾忙扶住了她,從自己的袋子裏掏出了一塊人參就塞入到了木桑榆的口中,“主人,看來你以後要進行大補才行了。”
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之後,木桑榆這才覺得舒服了些,但整個人還是虛軟無力,仿佛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一樣。不過總算不會暈倒了,木桑榆離開了如意藥鼎之後,馬上便將那顆藍色的果實切成小片榨汁,硬是撬開了寧奕言的嘴巴灌了進去。
當半碗藍色的汁液灌進去之後,等了一會兒,寧奕言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身上的傷口也不再出血了,甚至傷口居然縮小了一些。木桑榆這才放心下來,忙活了這麼久,那股暈眩感越加的重了。晃了晃腦袋之後,嘭的一聲,她趴到在了寧奕言的身上。
與此同時,寧奕言被木桑榆的力度給砸醒了。看著木桑榆那蒼白無力的臉,望著她手裏還帶著血色的布巾,他費勁力氣的抬起手摸上了她的臉。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夠這樣早就醒過來,但寧奕言卻知道木桑榆一定是因為照顧自己才會暈倒。
望著她的側臉,寧奕言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木桑榆一直都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並非是那種對別人很熱情的人,但她卻救了自己幾次。雖然在個人境況方麵自己比她有很多優越的地方,但她卻未露出絲毫處於劣勢,低人一等的情緒。仿佛兩人就是站在平等的一麵,沒有什麼上下之分。也就是她的特別才讓他注意到她,進而被她吸引。
阿飛進來的時候所看到的就是寧奕言臉上那複雜的神情,眉頭一皺,他疾步衝到了床邊,“少爺,你……”
寧奕言忙縮回了自己的手,恢複了正常的神情。“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了?”
“是,已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劉郎中來了。”
“讓他進來吧。”
“是。”雖然心頭有千萬句話想說,可話到嘴邊卻還是吞了回去。“劉郎中,進來吧。”他回身喊了一句。
叫了一聲之後,阿飛便惱怒的瞪向了木桑榆,“明明吩咐她好好照顧少爺你的,她倒好,居然睡了起來。”
寧奕言回頭看著木桑榆,“她不是睡了,隻是太累了。不用管她,讓劉郎中查看傷口就是。”
看到寧奕言一個勁兒的維護木桑榆,阿飛臉上的神情越發的難看了。不過,他倒也沒有真的去搬動木桑榆,隻是順從寧奕言的話,站到了一旁。
一個年約六旬的老頭子背著一個木箱子顫巍巍的走了進來,他麵上的表情非常的緊張,好似很擔心寧奕言。
到床邊站定,查看了寧奕言的傷口之後,他便給寧奕言把脈起來。“少爺,寧家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你一定要保重才行啊。”
寧奕言別過臉去,“我知道。”
劉郎中的眼眶紅了一下,但也沒在繼續說什麼。一會兒之後,他這才縮回了自己的手,“少爺,你傷的不輕,恐怕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我現在就給你開方子,你可不能不吃啊。”
“劉郎中,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少爺亂來的。”
寧奕言疲累的閉上了眼睛,“讓她好好休息。”丟下這句話之後,他便疲累的睡了過去。
看著寧奕言睡著了之後,阿飛這才拉著劉郎中走了出去。到了外麵,他壓低了聲音道:“劉郎中,你確定少爺他沒事了嗎?我看少爺傷的很重,剛剛一直都在出血。你可不能讓少爺出事啊,一定不可以。”
劉郎中點點頭,“傷的確實很重,但卻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說阿飛啊,你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找我茬是不是?你看我這身板還能那麼拚命嘛,我知道你心疼少爺,可也不能瞎胡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