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言拉著木桑榆的手臂的手慢慢的滑落,突然就握緊了她的手,不顧她的掙紮,就那樣死死的握著,哪怕手被木桑榆挖了幾下也沒鬆掉一絲的氣力。
“你做什麼?”木桑榆有些怒然的回頭瞅著寧奕言,望著他那有些失落的眼神,她晃神了一下,不過馬上便恢複了正常。“寧少爺,對於你們這些富家公子來說,我們這樣的農家女恐怕都是趨炎附勢,貪慕虛榮的人吧。隻要遇到了一個有錢的公子哥就會飛蛾撲火般的衝過去,對吧?”
說了一通也沒看到寧奕言說話,木桑榆哼了一聲之後接著道:“不過,這次你看錯了,我絕對不是那種人。想花錢的話我會憑借自己的能力去賺,無需依靠男人。”說完之後,木桑榆用勁甩開了寧奕言,轉身就跑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寧奕言皺眉呢喃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凝望了一會兒之後,他飛身越牆離去。
其實,木桑榆並沒有跑回房間,她就躲在了門後麵。雖然寧奕言沒有發出什麼聲響,可她卻知道他沒有離開。好一會兒之後,木桑榆才悄悄的拉開了門,從縫隙裏朝著外麵看了去。沒人,被月光照得通明的院子裏空空的,早已經沒了寧奕言的蹤跡。突然湧上來一股失落的感覺,木桑榆壓下心裏的怪異感覺,打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了之前寧奕言停留的位置,木桑榆靜靜的站在了那兒。今天的寧奕言好似有些奇怪,失落中帶著一些感傷,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隻是,他的那些話實在是惱人的很,想著就讓人生氣。從之前他的反應就可以看的出來,關於顧天麟的事情,他是完全知曉的,隻是卻未曾告訴她。
木桑榆就不明白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縱然他不說,她最後還是會知曉的。可為什麼他卻瞞著她呢,難不成這中間還有什麼秘密不成。思索了一會兒也想不通這其中有什麼因由,木桑榆索性也就不想了。搖搖頭,她便轉身回了院子。
木桑榆離開之後,寧奕言突然從院牆上跳了下來。麵上閃過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發自內心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盯著那扇門好一會兒之後,寧奕言這才飛身離開。
夜色很濃,幾乎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寧奕言那一身深藍色的衣服融入了夜色中,好似已經化為了夜色的一部分。幾個騰躍之後,寧奕言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子。一輛馬車正等在裏麵,閃到了馬車前,阿飛從黑暗中躥了出來,“少爺。”
寧奕言揮揮手,根本就不想說話,跳上了馬車,靠在了車上,疲累的閉上了眼睛。“回吧。”
“是。”阿飛答應了一聲,輕輕的甩了甩鞭子,駕著馬車離開了巷子,朝著城門走了去。
第二天一早來到了藥材行,小康忙迎了上來,“桑榆姑娘,你來了,怎麼麵色不好,是不是昨兒個晚上沒睡好?”
“可能是吧,哦,對了,童掌櫃呢?”
“爹在書房裏看帳,說是要看看這幾天義診到底帶來了多少利潤。”
木桑榆點點頭,“那我過去看看。”丟下了小康去到了書房,敲門之後便走了進去。“童掌櫃,我來了。”
“哦,桑榆姑娘來了,快,快進來。”童掌櫃忙起身迎了過來。
木桑榆快走了兩步,“童掌櫃,你不要這樣客氣,我隻是個小丫頭,真的不敢當。”可能是因為她跟寧奕言的關係,童掌櫃一直都對她非常的恭敬有禮,這讓木桑榆非常的不自在。
“應該的,應該的。哦,對了,桑榆姑娘,你過來看看著幾天的賬,真的很不錯。”
“好呀。”笑著答應了一聲之後,木桑榆就接過了童掌櫃遞過來的賬簿看了起來。義診真的有用,這幾天裏,店裏的生意額上升了兩三倍。想來經過了這次的義診之後,廣發藥材行的名號就會在城裏傳揚出去了。這就是木桑榆的計劃,能在民眾之中有個好的名聲比什麼都好。
看了會兒之後,木桑榆就放開了手裏的賬簿。“童掌櫃,這次的效果真的很不錯,這樣好了,以後每個月,或者沒隔兩個月就舉辦一次義診,這對藥材行絕對有好處。”
“好,我會安排的。對了,顧氏藥材行張貼了告示,在三天之後也會免費發放一些補身子的藥材。”
“什麼?”木桑榆大驚。她這邊義診,顧氏藥材行居然就要送藥材,這可比義診更能吸引人啊。
雖然廣發藥材行這一次舉行義診,並且用成本價賣出了藥材,其中一些實在給不出錢的人也都免費了。可這與顧氏藥材行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啊,人家那邊可是在免費發放補身子的藥材,這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