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身上的氣味,木桑榆嫌棄的撇撇嘴,忙鬆開了手。與池辰相比,自己身上的味道簡直就不能入鼻啊。藥味,汗味,泥土的味道,各種古怪的味道混雜在了一起,那股味道哦,就連她自己都不願意再聞一次了。
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她慢慢的朝著後麵挪了挪,“你回來啦?”
瞧著木桑榆的動作,池辰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順帶著還抓起袖子聞了聞。感覺沒有什麼古怪的氣味之後,他還是不放心,幹脆就撩起了袍子的袖口,露出了胳膊,再度聞了聞。
鼻端縈繞著的是那種洗澡之後清新的問道,讓人瞬間心情就好了起來。隻是,他身上沒有什麼古怪的味道,怎麼木桑榆卻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呢。
“你躲什麼?”
“沒有啊。”木桑榆越發的尷尬了,這要她怎麼說啊,難道說她擔心他聞到自己身上那古怪的氣味嗎?
“我餓了。”池辰平鋪直訴著。
“哦,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了,我明天再過來。”說完,木桑榆轉過身子就想離開。這個家夥也真的是可惡,早些說嘛,害的她白白的等了一個時辰。
“誰準你走了?”池辰那邪意的嗓音再度響起,“誰同意了?”
木桑榆回頭,望著歐辰,一臉的狐疑,“你不是說你餓了嗎,我怎麼好意思在這裏打擾你呢。我這就回去了,不打擾你吃飯了。”
“我餓了,但是沒人煮飯。”池辰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雙桃花眼緊緊的盯著木桑榆,看到她那錯愕的神情就覺著心情大好起來。有的時候平靜的日子過得太無聊了,多個人就精彩一些,好似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指著自己的鼻子,木桑榆錯愕不已的道:“你……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煮飯?”
“你愛做不做,廚房就在那邊。”池辰靠向了椅背,隨意的指了指右手邊的一處單獨的竹屋。
“我……我做。”木桑榆在心中告誡自己,形勢比人強,一定要低頭,怎麼說都是有求人家,現在也隻能人家說什麼就做什麼了。
在心裏哀怨歎息了一聲之後,木桑榆任命的朝著那邊的竹屋走了過去。廚房很幹淨,裏麵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看的出來天醫公子是一個非常講究吃食的人。
望著自己的雙手,木桑榆遲疑起來。做飯她並非是不會,隻是手藝卻並不太好。如果池辰不滿意的話,那他一個生氣之下,她今天的事情豈不是白做了?
現在可麻煩了,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到底該如何,一時之間,木桑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遠處的池辰瞧見木桑榆在門口站了半天卻不進去,不禁提高了音量道:“我餓了。”
“知道了,知道了。”陪著笑,木桑榆快速的跑進了房間。望著案板上那一整排的生疏瓜菜,木桑榆搖搖頭,現在也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忙活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後,木桑榆總算是整出了三菜一湯出來。將飯菜端到了那個小亭子,放在了石桌上之後,她微笑著對池辰道:“公子,可以吃飯了。”
池辰坐正了身子,抓起了筷子,看了一眼桌麵上的菜,微微的撇了撇嘴,“就這幾樣東西?模樣不好看,氣味也不夠香。”嫌棄的挑剔了一番之後,他夾起了一條土豆絲放入了嘴中,咽下去之後,他便馬上就搖了搖頭,“味道就更差了。”
丟下了筷子,他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木桑榆,“你是個女人吧?”
木桑榆暗惱不已,挺直了脊背,哼了一聲,“我當然是女人了,你想說什麼?我雖然有求於你,但也不想這樣被你奚落。”
“女人不會做菜還叫女人?”
“你,你說什麼?”木桑榆火大的指著池辰的鼻子怒吼一聲,“誰說女人就一定會做飯的,誰說女人就一定要會做好吃的菜了。是,我的手藝是不好,可也沒有那麼差吧,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胡說。”池辰重重的哼了一聲。“吃一定要吃的好,什麼都可以隨意的對付,吃東西一定不可以隨意的對付。像你弄的這種菜,路邊的乞丐都不會吃。”
“你……你知道不知道自己說話很討厭?”雖然在心裏告誡自己要極力的忍著,可池辰的話一出口,木桑榆就再也忍不下去了。“這樣的菜你還嫌棄,你知道不知道有些人連這些東西都吃不上?”一想到自己以前所過的日子,木桑榆整張臉都憋紅了,“我沒說對飲食有要求不好,可是,過分要求就是病態了。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等著池辰猛的說了一通之後,轉身,木桑榆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