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榆猶豫了一下之後便點頭答應了,“好,好吧。一元,你不要想那麼多了。”
“我知道了。”
木桑榆在心裏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她剛剛才走出去,言一元便把門給關上了。望著那緊閉的門,木桑榆頭痛不已的歎息著,“這下可麻煩了,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一整個下午,言一元都悶在房間裏沒有出來。晚上也隻是吃了點兒東西就再度回房去了,心情非常的糟糕。
木桑榆非常的著急,距離科考已經沒有幾天的時間了,如果言一元一直都保持著這個狀態,科考肯定就沒有他的份了。
隻是,再如何的著急,木桑榆卻也想不到辦法。科考對於言一元實在是太過重要了,一旦出事,她很擔心他會因此而一蹶不振,進而出了大事。
晚上吃了飯碗,木桑榆一直都坐在院子裏發呆,不停的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言一元冷靜下來。時間過的很快,沒多會兒,一個時辰的時間就過去了。
就在木桑榆趴在石桌上唉聲歎氣的時候,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木桑榆忙坐正了身子,朝著腳步聲的來源看了過去。“你……寧少爺?”
望著來人,木桑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真的是寧奕言嗎,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一身的汙泥,胡子邋遢,臉上也都是泥,頭發更是亂糟糟的。雖然兩人之間相距有些距離,可是,他身上的那股味道卻已經傳過來了。
木桑榆忍不住的就皺了皺鼻子,這股味道,難道他是從泥坑裏爬出來的嗎,怎麼那麼難聞呢?
雖然木桑榆沒有說話,可是,看著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是嫌棄自己了。寧奕言不禁覺著有些難堪,他抬起了袖子,聞了聞,好似也不是那麼難聞啊。
哼了一聲,他便朝著木桑榆走了過去,“皺鼻子做什麼,很難聞嗎?”
木桑榆下意識的便退後了一步,尷尬的笑了一下,“寧少爺呃,我可沒有皺鼻子,你是不是看錯了?”說著,她便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指著上麵的月亮,木桑榆笑著道:“你瞧,今天晚上月色非常的黯淡,你怎麼可能會看到我在皺鼻子?”
“你以為我看不到?”寧奕言突然靠近了木桑榆,兩個人的距離甚至都不比一根手指寬多少。一股惡臭瞬間湧入了鼻端,木桑榆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把捂住了鼻子,朝著一旁跳了過去。
“寧少爺,呃,這股味道,你,你到底去什麼地方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寧奕言麵色一紅,好在有那些泥巴遮蓋著,所以沒人能看的到。不過,雖然看不到,但是他心裏卻不太好受。這個女人為什麼就這樣不討人喜歡呢,他一趕回來就跑到這裏來看她,甚至都來不及換身衣服,洗洗澡。可她呢,居然露出那樣一副嫌棄的神色來,怎麼了,他就那麼難以讓人忍受嗎?
再度拉起了衣袖,寧奕言深深地吸了口氣,味道也不是很大嘛嗎,怎麼木桑榆卻那麼大的反應呢。
“真的那麼難聞?”寧奕言不自在的問著。
木桑榆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點頭,再這樣待下去,她實在是忍受不住。反正看寧奕言的樣子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讓他先回去洗漱一下好了。
“真的?”寧奕言不相信。
木桑榆撇撇嘴,“寧少爺,你先告訴我你多久沒有洗澡了?”
寧奕言認真的思量著,半響之後才道:“應該有十天了吧?”
木桑榆眨巴了幾下眼睛,“十……十天?寧少爺,你自己想想,十天都沒有洗澡,怎麼可能會沒有味道呢。寧少爺,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我看你還是先回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休息。我瞧著你好似非常的疲累,眼睛都沒有神了。”
寧奕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沒神?”他有些恍惚,“你覺著我以前的眼睛很有神?”
木桑榆點點頭,“你以前的眼神非常的亮,非常的有神彩。可是今天卻沒精打采的,是不是太累了?”
寧奕言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我是真的很累,已經馬不停蹄的忙了快半個月的時間,別說是洗澡了,縱然是飯都經常吃不上。”
木桑榆放下了手,狐疑的瞅著寧奕言,這家夥弄成這個模樣,又說的那麼慘,到底是做什麼去了啊。“寧少爺,你沒事吧?”
寧奕言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撓了撓頭,“我好餓,能不能給我弄點兒吃的?”
木桑榆走了過去,試探的問道:“寧少爺,不如你先回去洗漱一下?難道阿飛不給你弄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