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榆看著寧奕言,再度道:“今兒個晚上你就在這休息吧。”
寧奕言忙站了起來,“不行,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一口回絕以後,看見木桑榆的麵色不太好看。他這才尷尬的擠出了一抹笑容來,“
我是說,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身上的傷,你放心,我會按時換藥的。”
木桑榆怎麼可能會放心呢,如果隻是一道兩道的傷,那到也算了。可現在那麼多傷,以他那忙起來什麼都不管的性子,指不定會嚴重到什麼地步呢。
“不行,你,你今天一定要留下來。”木桑榆死活不鬆口。一邊說著,她還衝著木知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也幫著說幾句。
木知言點點頭,也忙拉住了寧奕言的大手,“奕言哥哥,你就留下來吧,我擔心死了,我也不放心你走。奕言哥哥,留下來,留下來嘛。”死活的拉著寧奕言,就是不鬆手。
寧奕言無奈的看著木知言跟木桑榆兩個人,看著他們這架勢,估計他今天是真的沒辦法離開了。其實,他倒也不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忙,隻是,他明白一件事,隻要他留下來,那明天一定會被木桑榆給拉去天醫公子的藥園子。
瞧見寧奕言有些鬆動的跡象,木知言頓時高興了起來。他抬手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一會兒,那眼睛便紅了。抬頭看著寧奕言,就好似要哭出來了一樣。“奕言哥哥,你留下來吧。你,你的傷如果,如果出事了,我,我怎麼辦啊?”
寧奕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木知言,他就不明白了,這他身上的傷怎麼就跟木知言有關係了。抬手揉了揉木知言的腦袋,他笑著道:“知言,你這是說什麼呢?”
木知言使勁的拉著寧奕言的手,小腦袋也靠在他的手臂上,“奕言哥哥,我,我好難受啊。我第一次處理這樣重的傷,萬一出了什麼事兒,那,那我就醫死人了。”
聽著木知言的話,木桑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小家夥,還真的是能說,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啊。不過,不管他說什麼都好,隻要能夠有作用就行了。
偷偷的打量著寧奕言,木桑榆發現他的神色確實有了些鬆動的跡象。她也忙跟著道:“寧少爺,知言說的對。他剛剛才學醫,如果因為你的事兒而沒有了信心,那以後還如何學下去呢?天醫公子還說,如果知言達不到他的要求,他是不會承認知言這個徒弟的。”
寧奕言忍著笑,在心裏想著,這話還真的像那個家夥說出來的。他一會兒看看木桑榆,一會兒看看木知言。別說,他這會兒還真的是沒辦法走了。這以後如果木知言真的被天醫公子趕出師門了,這責任可就在他身上了。這樣一來,木桑榆指不定會氣成什麼樣兒呢。
“那,那好吧,我今兒個就留在這裏了。”
木桑榆鬆了口氣,忙道:“我這就去給你打盆熱水,你們洗洗就睡吧。”
火急火燎的跑出去,給他們打了盆熱水,看著他們熄燈睡下了,木桑榆這才放心的想要回房。就在轉身之時,木桑榆突然便想起了一件事。以寧奕言的能力,他絕對可以在木知言沒有發覺之下偷偷的離開。
回身望著那扇門,木桑榆輕聲道:“寧少爺,我知道你可以聽得見,如果你今兒個偷偷溜走了,那以後你便不用再來這裏了。”丟下這句話以後,她便轉身回了房。
躺在了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木桑榆覺著心裏異常的煩悶。她忙活了這麼長時間,費勁了心思,這都是為了什麼呀?還不都是為了寧奕言好嗎,不想看著他死。可是,她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去做的這件事呢?
越想,木桑榆就越發的覺著心裏難受的慌。氣悶不過,她便進入了如意藥鼎。沒等她站穩了身子,就見到一道藍色的光芒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木桑榆一愣,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過去。誰知,那藍色的光芒居然還可以轉彎,直接衝入了木桑榆的懷中。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木桑榆這才發現,那居然是諾諾。
“諾諾,你怎麼了?”木桑榆可是從未見過諾諾這樣激動過呢。“諾諾,你沒事吧?”好容易才將諾諾給翻過了身子,木桑榆這才發現有些不太對勁。
在記憶裏麵,諾諾可是非常重的,怎麼這抱在手裏就好似沒什麼重量一樣呢?“諾諾?”
諾諾嘿嘿一笑,猛然從木桑榆的懷中跳了出去。在木桑榆的麵前轉悠了幾圈。“主人,主人,你快看看啊,我是不是有些不一樣了?”
木桑榆定定的打量著諾諾,轉了幾個圈的打量著諾諾,別說,諾諾還真的有些不一樣。“諾諾,你,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