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寧奕言的那張臉,童掌櫃算是明白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絕對不會再改變主意了。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童掌櫃搖著頭站了起來,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少爺,我是絕對不可能離開你的,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在你的大仇沒有報之前,我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也會留在你身邊。少爺,我已經明白你的心意了,既然你想要告訴桑榆姑娘,那便告訴她吧。”
頓了頓,童掌櫃接著道:“我知道你將所有的秘密告訴給桑榆姑娘會有怎樣的後果,我會幫你看著,絕對不會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丟下這句話以後,童掌櫃便起身走了出去。推門出去就看到了正緊張的瞅著門的木桑榆。他不禁笑了一下,“桑榆姑娘,擔心了吧?”
木桑榆尷尬一笑,“我,我沒有啊。”
童掌櫃擺了擺手,“你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呢,剛剛我是太激動了,好在這會兒已經沒事了。桑榆姑娘,你快進去吧,少爺正在裏麵等著你呢。”
木桑榆點點頭,這才推門走了進去。待她進去之後,童掌櫃便將門給合上了,自己站在了門口,替他們看守著。
想著這一切,童掌櫃不禁憂慮起來,對於未來的失態發展非常的糾結。他很清楚消息泄露出去會引發怎樣的危險。隻是,不管如何,事情已經這樣了,他現在也隻能期盼著顧家不會從木桑榆那裏得到他們想要的消息。
卻說木桑榆進入了房間之後便疾步走到了床邊,一臉的急切。難怪她會如此的心急,想要知道寧奕言的那個大秘密已經很久很久了,如果錯過了這次的機會,她真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寧奕言願意將秘密給說出來。
瞧見木桑榆如此的急迫,寧奕言有些哭笑不得的道:“瞧你,急什麼,我既然已經決定跟你說了那邊一定會告訴你。好了,先過來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木桑榆尷尬一笑,在床邊坐下來,這才不滿的道:“我怎麼可能會不著急呢,對於你的一切,我一無所知。我並非是好奇,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出事而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寧奕言拍了拍木桑榆的手背,示意她先冷靜下來。他自己也趁著這個時間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後,他這才緩緩的將那埋藏在心裏許多年的秘密告訴給了木桑榆。
靠著床頭,寧奕言緩緩的道:“這要從我的身份來說起。二十多年前,我們寧家才是禦藥供奉,掌控著全國的藥材買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謂樹大招風,風頭過勁就會招惹有心人的惦記了。”
“寧少爺,你說的是顧家?難怪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針對顧家,他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讓你這樣的恨他們呢?”木桑榆緊緊的盯著寧奕言,不想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特別神情。
寧奕言苦笑一聲,看向了木桑榆,“你猜,到底是什麼仇恨居然能夠讓我為了對付顧家 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你猜猜看吧。”
“你讓我猜?”木桑榆狐疑的打量著寧奕言,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幹嘛要她猜,不是說告訴她嗎?
“是,我想讓你猜猜看。”寧奕言淡然的笑著,好似在說一件與他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
木桑榆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仇恨可是分為很多種的,漫無目的的去猜如何能夠猜得到呢?不過,她卻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仔細想想便已經摸到了點兒頭緒來。
回想以前,寧奕言一直都在隱瞞著自己的身份。這卻不是普通複仇之人的那種隱瞞身份,以他的那種神秘感,木桑榆覺著他好似那種不能見人的類型。這就代表著,他是那種見不得人的身份。
這樣一猜,木桑榆便明白了,寧奕言既然躲藏在了暗處,不能以真麵目示人,那隻有一個可能,他是不能泄露自己身份的,否則就會有殺身之禍。
能夠引發殺身之禍的事情,這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事情。再想,這事兒應該也跟顧家與寧家的仇恨有關。
再加上見麵以來,木桑榆從未聽說過寧奕言有親人跟朋友。如果說寧奕言是真的沒有了親人,那麼,寧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被顧家的人給害死了。說起來,也就隻有那殺父殺母之仇才能讓寧奕言如此的憤怒,如此的仇恨顧家。
當然了,這也隻是木桑榆的猜測,是否有這樣嚴重,還是說兩個家族隻是生意上的糾紛,這其中的秘密就隻有當事人寧奕言才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