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木桑榆的話,木大光大驚,掙紮著就要坐起來。見狀,木桑榆忙按住了木大光,急道:“爺爺,你這是走什麼,你現在不能起來,你可還病著呢。”
木大光瞪著木桑榆,老臉憋的通紅,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突然咳嗽了起來。劇烈的咳嗽嚇壞了木桑榆,她輕輕的給他拍著脊背,“爺爺,爺爺,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啊。”
木大光怎會不激動呢,他聽著木桑榆那話中的意思就是要趕他走啊。他將木桑榆他們養活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舍得離開他們呢。
這種話,木桑榆也不是說了第一次了,木大光這心裏能是滋味嗎?“我知道,你是嫌棄我老了,給你們礙事了。”
木桑榆突然就哭了出來,緊緊的握著木大光的手,將自己的臉貼上了木大光的手背。“爺爺,爺爺,你,你說什麼呢?”
看到木桑榆哭的這樣慘,木大光也覺著心疼。這才覺著自己剛剛的話說的有些過了,木桑榆是他一手帶大的,他豈會不知道她的為人呢,她是絕對不會那樣想的。
“桑榆,對不起。是爺爺不好,是爺爺不好啊。”木大光的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
“爺爺……”木桑榆撲入了木大光的懷中,“爺爺,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也不要難過,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呢?”
木大光抬起手,輕輕的拍著木桑榆的脊背,“傻孩子,我,我剛剛不該說那句話的,你不要難過啊。”
木桑榆搖搖頭,這才推開了木大光,擦了擦眼淚,抽了抽鼻子之後,這才望著木大光,一臉認真的道:“爺爺,我之所以讓你離開,隻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休息。爺爺,你年紀大了,這一病就很嚴重,我真不想看到你出事。爺爺……”
木大光沉重的歎息了一聲,人年紀大了就不行了啊。“桑榆,我也明白你的想法,隻是,我怎麼能放心丟下你們兩個人自己離開呢?桑榆啊,我知道你擔心爺爺,隻是,這人老生病是很正常的,你不要為我擔心。”
木桑榆苦笑了一聲,如果換做是其他人,那她自然不會覺著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那個人是自己的親人的話,這就又要另當別論了。
木大光辛苦了一輩子,從未過上什麼好日子。如果就這樣去了,木桑榆於心何忍呢?她想要木大光過好日子,享享福,沒有什麼失望的離開。
可是,這些話卻不能當著木大光的麵直接說。木桑榆不想讓木大光想的太多,背負著太多的重擔。
沉思了會兒之後,木桑榆發現,如果自己不說出一些實情來的話,隻怕木大光是決然不後離開的。縱然他願意離開了,隻怕他的心裏也不會是個滋味。離開了自己照顧了那麼多年的孩子,木大光怎麼能放心呢。
隻是,這事實要怎麼說呢。木桑榆自然是不能將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可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卻又不行。
沉思了會兒之後,木桑榆便在床邊坐了下來。兩隻手握著木大光的手,“爺爺,你今兒病了還不清楚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日來,南方大雨,瘟疫蔓延,現如今盛京裏麵到處都是災民。”
“什麼?”木大光大驚,這些年雖然時日不算太平,但是,大的災禍到卻沒有發生過。誰能想到他們剛剛才到盛京沒有多久,這南方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禍事。“哎……可憐的還是那些災民啊。”
木桑榆點點頭,“爺爺,我今兒個出去的時候,外麵到處都是人,我差點就沒能把郎中給帶回來。爺爺,你可知道,那些人現在就圍在顧氏藥材行與我們廣發藥材行的門前呢。”
木大光聽到這裏不禁有些詫異的道:“這是怎麼回事,不太可能啊,那些災民不是應該去糧店或者去那些賣吃食的地方嗎,為何會去藥材行?”
“爺爺,我之前跟你說過,南方不隻是水患,還有瘟疫在蔓延。那些從災區跑出來的災民都在想辦法搶奪治療瘟疫的藥材。”
木大光聽到這裏之後忙仔細的打量著木桑榆,他明白,木桑榆這一路上一定非常的危險。“桑榆,你沒事吧?這幾****還是不要輕易出門的好,那些災民有的時候……”
雖然那些災民非常的可憐,值得同情,但是,災民為了求生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來。木桑榆一個小丫頭,如何會是那些災民的敵手?
木大光最為擔心的便是木桑榆一個人會出事,這從藥材行到家裏雖然不是很長的距離,但徒步行走也要不少時間。在這段時間之內可以發生任何的事情,任何讓你預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