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落地鏡前拉拉領帶,易柳根本沒看桌上電腦一眼。
異性合租?見鬼去吧!如果自己真的月收三萬二,還有必要與人合租?如果他現在還想什麼合租的事,那就真和那些打著合租幌子,心中卻專想苟且之事的****蕩女一樣了。
易柳並不想這樣幹站在落地鏡前,但他卻別無選擇。因為張順聽說他現在是單身租房後,不知什麼原因,竟然自告奮勇地說要過來接他。
當然,張順並不是接他去公司上班,而是兩人要一同出外勤。知道易柳不可能有車,張順才主動提出開車接他的建議。
所以,心中即便再怎麼忐忑,易柳也隻得在家中死等。
“叮咚!叮咚!”,上班時間已過了半小時,門外才傳來一陣門鈴聲。
心中長舒一口氣,易柳一邊快步走過去開門,一邊大聲招呼道:“來了,來了。”
大門打開,一身職業盛裝的張順就站在門前。與往常的黑色職業套裝不同,張順今天卻換上了一身紅色套裝。無領的紅色短西裝雖然還是職業女性標準裝束,但那抹紅中帶豔的色彩,也讓易柳眼中一亮。
不過,張順卻沒去多看易柳一眼,伸手將他推到一旁,徑直闖進屋中道:“給我看看,這就是你的狗窩嗎?”
一個真正的白領必須從整潔自身開始,雖然從沒人這樣要求過自己,易柳還是相信張順絕對在屋中看不到任何突擊打掃的痕跡。
果然,闖進屋中的張順很快就帶來一陣“乒乒乓乓!”翻箱倒櫃聲,顯然正在試圖尋找易柳的某種劣跡。
或許對其他女人來說,易柳不敢做此想像。可麵對行動力高於一切,同時又是自己上司的張順,他已學會閉上雙耳、雙眼,全憑她自己去折騰。
“很好,你將房子收拾得滿幹淨!看來的確剛從學校裏出來的樣子,挺像那麼回事嘛!”折騰了一陣,一邊點頭,一邊從屋中踱步出來,張順臉上就露出滿意神情,雙眼中也多出一些光彩。
什麼叫挺像那麼回事!我本來就是剛才學校裏出來。
心中抗議了一聲,易柳卻不敢大聲說出來,更不明白張順為什麼要來自己家中察看,隻得順從地說道:“是的,張部長,讓你關心了,你看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別急,聽說你剛出校門就在尋找異性合租是不是?”
自顧自地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張順臉上的笑容仿佛立即凝成了冰霜,斜眼掃向易柳時,嚇得他心中陡然一跳。
關於自己曾想異性合租之事,易柳可沒讓任何人知道。他甚至確信,自己絕對沒向張順說過類似的事,不但口頭上,心裏也是如此。
不知張順為什麼詐自己,易柳隻得關上大門道:“張部長,你誤會了。我一個剛出校門的人,怎麼可能搞什麼異性合租,況且我也沒那個條件。”
上下打量了一下易柳,重要的是看了看他身高,張順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點頭道:“說的也是,你的確沒有異性合租的條件,既然是這樣,我就勉強給你一個異性合租的機會好了。”
“哈啊?”,雖然易柳表麵上隻是驚訝地張大嘴巴,但在聽到張順宣言時,他的腦海還是一下炸開了。
給我一個異性合租機會?難道張順要過來與自己異性合租?還是在自己沒有暴露出異性合租願望下的主動要求?
一連串混亂消息傳入易柳大腦中,他已不知該做何反應。
“你認為我會與你異性合租嗎?”
沒等到易柳回答,張順也沒期待他回答,身體突然在沙發上一挺,右手撐在自己翹起的二郎腿膝蓋上,雙眼惡狠狠地瞪向易柳。
心中一寒,易柳根本不知該怎麼回答張順質問,隻得站在門邊猛地搖搖頭。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絕無可能。看來這的確是張順給自己布下的陷阱,隻是不知她布下這個陷阱的用意又是什麼。
“很好,我當然不會與你異性合租,死都不可能,你就放心好了。不過我正好有個朋友想尋找異性合租夥伴,看你條件馬馬虎虎,我就給你享受一下異性合租溫馨樂趣了。以你現在的收入,當然不可能收對方租金。幹脆這樣好了,以後房租、夥食和一切金錢開支都由你來出,我朋友就負責一日三餐和所有家務。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