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議可不是白領們的習慣戰場,它更像對白領們的審判機構。不過,這一切在易柳心中都遭到了張順的無情顛覆。
幹完自己該幹的事,易柳也戰戰兢兢坐回椅子上。盡量克製著內心恐懼,將身體挺得筆直。即便是麵對陶岩惡狠狠的嫉妒目光,他也沒做絲毫躲閃,更沒讓任何人看出自己心中不安。
不知張順從哪裏搞到教鞭一樣東西,站在投影機前,輕輕擊打著自己手掌。配上她身上的紅色職業套裝,仿佛正有一團火在燃燒。
很少女人會選擇紅色的職業套裝,那不但皮膚要白,身材更要高挑,至少得足夠纖細才行。
可看著張順隻是微微漫過膝麵的短裙,挺拔的胸部、筆直的雙腿,易柳知道這對她來說絕不是問題。
甚至不少董事都會將雙眼往張順身上偷瞄,未曾發言,她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當所有董事都拿到一份文件後,張順就用手中短鞭指點著投影機上顯示出來的一係列數據,說道:“李萍女士,董事長,各位董事,我就不在這裏多說你們從朱小姐手中拿到的到底是什麼無用東西了。隻要你們看看特勤部的審核報告,大家自然就能明白林會計對公司的重要性。一年以來,雖然經林會計審核通過的資金調用隻有兩筆,但這兩筆資金調用所產生的效益和資金流量卻都達到了匪夷所思程度。即便我們已在最大限度上剔除了C昌汽修中心自身努力的因素,林會計為公司創造的個人效益也在兩百萬以上,你們手上的文件就有各種計算公式說明。”
匪夷所思?換成其他公司,易柳並不懷疑林會計的努力,但如果在T祥貿易,這樣的形容詞就有些過了。
果然,雷副董第一個皺起眉頭道:“張小姐,你這話不覺得說的太過了嗎?為公司盈利本身就是員工職責,而且你的數據,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閉嘴,你看都沒看過,胡扯什麼誇張,你為什麼不問問自己捧出來的財務部副部長這個數據誇不誇張。在董事會上不懂裝懂,你還真行。”
張順的責難不但讓雷副董臉上立即憤怒起來,也令得一眾T祥貿易員工,甚至是其他董事低低嘩笑出聲。
不過,雷副董也知道自己意見發表過早,雖然他的確能看懂大致數據,但因為裏麵應用了很多專業的測算方法,不借重專業人士工作,的確沒人能給出正式解答。他也隻能望向朱文貞,尋求對方支持。
從拿到文件開始,朱文貞就在緊張計算裏麵數據,甚至沒去多管兩人衝突。
仿佛知道雷副董已經望過來,她隨即抬起臉來,凝目向張順質問道:“張小姐,雖然你的數據沒有太大問題,但作為財務審核工作的本質而言,他們的工作成效根本就不應計算到下屬公司的效益基礎上。而且這些資金調用全是由下屬公司提出請求,林會計才能依照他們提出的計劃進行審核,與他本身工作能力並沒有太大關係。換成任何一個會計都能做出同樣事情,這根本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反而林會計在其他方麵的失職更讓人難以忍受。”
“是嗎?但你無法否認林會計確實為公司創造了兩百萬以上可觀效益吧!而且這不是他一年的工作成績,而是連續兩年都有這樣的工作成績,這又能用偶然來形容?我不知道你們M高公司每年送上來的資金調用請求有多少,但要想在眾多資金調用請求中準確發現哪些資金調用具有盈利能力,哪些資金調用隻是偽盈利,這又能用其他方麵的工作缺失來進行抵消,又抵消得了嗎?”
反駁完朱文貞詰問,張順又將手中短鞭指向雷副董道:“真的你們要解雇林會計,我看你不如連雷副董也一起解雇好了,因為林會計一年內為公司創造的盈利已經超過了一個副董的標準年薪,既然你們那麼想解雇一個為你們賺取工資的員工,我看你們也沒理由要公司為你們發工資了!要砍頭大家一起砍,你們不要以為砍了為你們發年薪的林會計,又想從我們微薄的年薪,從其他董事的年薪中摳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