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被爆頭的人不胡亂掙紮,橫著摔下的酒瓶未必會傷到更多地方。從血流速度上,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那並不是重傷。
當然,這不包括易柳在內,而且這種事情更是重在震撼效果。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兩人都微微變色,易柳滿意地望向戴眼鏡的魁梧大漢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並不是專業打手。但既然我都能用這種手段對付你們,你們想想看,一旦自己落入專業打手手中,他們要想在我麵前表現出稱職一麵,又會怎樣對付你們。”
“嗖!”,一股寒意飄上心頭,塗傑終於知道易柳親自動手的原因了。
可這個原因帶來的結果顯然並不好,例如一旁保安平靜的臉上瞬間露出了凶光。
看了看爆頭後麵無表情的手下,塗傑搖搖頭說道:“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們誤會了什麼。請您立即讓我們離開,否則我們將保留隨時控訴你們的權力,相信你不願意看到酒店聲譽受損吧!”
“離開?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裏是李氏家族地盤?敢到李氏家族鬧事,雖然我沒有打死你們的意思,但你們認為一個白癡又能去控訴誰?如果你們隻是混口飯吃而已,這裏吃不飽,還可以到其他地方吃,沒必要為了這種蠢事陪上自己一輩子。你可以不顧自己死活,但你如果也不顧手下死活,不顧他們妻兒老小期盼,你還想他們聽你的話嗎?當然,如果你們本身就是死士得除外,可是死士也未必有你們這麼低級,還想反過來威脅我?”
將臉湊到塗傑麵前,易柳根本不擔心他是否會對自己動手,如果他真想暴力脫身,也不用等到現在。
伸手向一旁保安招了招,保安也知趣地又給他遞過一瓶啤酒。
站直後,易柳手中的啤酒不是向塗傑腦袋轟下,而是向剛才被自己轟過一次的男子頭上再次猛砸下去。
在塗傑雙目驟然凝聚間,啤酒瓶已經“砰!”一聲在男子腦袋上炸開了。
或許第一次他還能堅持,可在聽過易柳威脅,又再頂下一個啤酒瓶時,他的身體已經劇烈顫抖起來,滿臉張惶地望向塗傑。
摔掉手中半截啤酒瓶,易柳冷冷地說道:“看到沒有,我永遠不會向你動手,因為我隻會向你手下動手。如果你仍堅持不招出自己為誰工作,以及工作的真正內容是什麼,即便真要向你動手,我們在找完你所有手下後,也會先找上你家人。畢竟你拖累了那麼多手下,沒資格替自己家人叫屈,你的手下也都是有家室的人。還是說,你真想做個死士,拖著大家一起死?在李氏家族地盤上不與李氏家族合作,這就是你們的下場,還有疑問嗎?”
“哼!”
聽著易柳威脅,再無人懷疑他是個『暴虐成性』的人,一旁保安也跟著哼了一聲。
臉頰微微抽動一下,塗傑咬著牙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們真相,但我要求得到補償。還有,你怎麼保護我們安全。”
“保護你們安全,有這必要嗎?或者你們認為自己做的事,又真值得別人要你們小命?沒事就別獅子大開口行不行,如果這檔事真有那麼危險,你們還會回頭接取資料?恐怕立即逃亡了吧!當然,我們也會接手你們手中資料,看看情況是否屬實,以作為你們浪費我時間的補償。有些生意是不能做的,有些場合是不能進的,沒人會和你講道理,也沒人有時間和你講道理。如果你弄不明白這點,勸你一句,趁早改行吧!”
不管是不是三流小說,看多了偵探小說,跟了幾天張順後,易柳也學會了虛張聲勢。
作為一個本不是W濠酒店的人,作為一個新進員工,他哪有權力給對方什麼補償,而且他也不認為真有這個必要。
“不行,你這樣說,不是叫我們白做嗎?”
“白做就白做,既然你們選擇做打手,心中就要有被人教訓的覺悟。打手可不一定意味著教訓敵人的猛士,如果你敢深入敵營,照樣是個死字。當然,你不明白我可以繼續爆你手下腦袋,直到爆得他們個個都變成白癡為止,然後再爆你家人的腦袋。或者說,你真認為我們需要照顧你們這些不知輕重、上不了台麵的蟊賊收入?真需要了解這狗屁事情真相?我隻需讓你知道,什麼地方是自己不該進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