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你到底還隱瞞著多少秘密?”夏恒斜倚在潮濕的岩洞石壁上,口氣中滿是不善。他們躲藏在一處瀑布旁的獸洞之中,洞口被洛兮用水幕遮蔽,隻為避免和十萬大山中的九黎部落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關於這世間的秘密,我知道很多,關鍵是……你想知道什麼?”老狐狸氣喘籲籲的跌坐在石洞中的一塊岩石上,可見方才驅動飛舟的一係列操作嚴重透支了他體內的魔力。
“你知道荊州鼎在火山之中,還知道祝融的存在?”
“略知一二,風氏一族為重新掌握荊州鼎付出了許多代價,雖然最終並未獲得成功,但亦不是一無所知!”石然雙眼微閉,輕聲回應道,“利用鳳凰羽來屏蔽祝融感知,便是他們摸索出來的方法,可惜還未來得及嚐試……”
“老爺子,您老這是在玩兒命!”夏恒聞言不由有些炸毛,就連夢奇也在一旁發出憤怒的要挾聲。
“我們逃出來了不是,所以適當冒些風險還是值得的!”
“那祝融你準備怎麼對付,或者說,我們怎麼逃出去?”夏恒頹然道。
“為什麼要逃,那祝融本體還被荊州鼎壓製著,他能在外使用的力量十不存一……”
“你管方才那種攻擊叫十不存一?”
“好吧,完全形態的祝融應該是大羅中段,在荊州鼎的壓製下,隻能發揮出金仙中段的力量,而且這種力量受很多限製。”石然無奈出言安慰道,“向方才那種程度的攻擊,以他的力量是無法持續使用的!”
“就算是金仙中階的力量,我們也無法抗衡,更何況……九黎諸部當中很多人是崇拜火神的……”
“小子,糾正你一個錯誤!”石然睜開雙眼,“九黎一族崇拜的乃是炎帝神農,而不是單純的火焰。如果從上古淵源來說的話,那祝融乃是九黎之敵!”
“此話怎講?”夏恒聞言不由有些疑惑。
“你可知那九黎一族的來曆?”
“九黎一族乃是蚩尤麾下,戰敗之後舉族南遷,進入十萬大山之後才形成了如今態勢!”
“那蚩尤之前呢?”
“這個……”夏恒稍稍猶豫了一下,“我聽說那蚩尤曾經是炎帝神農的部下,阪泉之戰炎帝戰敗,蚩尤被俘成為黃帝隨從。不久之後,蚩尤逃回故土,糾集炎帝諸部再次發起對軒轅的戰事,最終戰敗於逐鹿之野!”
“那這祝融又是何來曆?”
“上古火神!”夏恒試探著說。
“不僅是上古火神,還是古天庭的中堅力量,坐鎮光明宮,專司鎮壓反抗者!”石然悶聲補充道。
“石翁,你能不能爽快些告訴我,這上古時代到底有什麼勢力,他們相互之間又是怎樣的關係?”夏恒意識到其中的聯係,索性直接開口問道。
“也罷,你也應該知道一些往事了……”石然悠悠起身,來到石洞的山壁之前,隨手輕輕拂過岩石,一道道血色的線條畫便出現在洞壁上,透露著一股莽荒的味道。
“上古之時,巨獸橫行,萬類競渡。有神人臨世,規矩天地四方,不久之後,妖族便出現在這方世界上……”石然剛開口便被夏恒出言打斷。
“什麼,妖族是被古神創造的?”
“不然呢,你以為他們是天生地養的,這自然造化固然神秘,但亦有法則貫穿其中,你覺得妖族符合造化法則麼?”石然反問道。
夏恒張口欲言,卻最終陷入沉思。據他所知,這世上生靈都在以食物鏈的方式存在著,無論肉食還是草食,有兩個條件是必備的——生存與繁衍。但妖族,毫不客氣的說,他們就像是量身定做出來的一樣,那些獨特的種族能力,大多數並不是為了生存,而是各有其它用處。即使從繁衍的角度上講,妖族那脆弱的繁衍能力也不像正常生物……
“明白了吧,妖族不是自然生育的東西,而是神為了滿足各自需求專門製作的!”石然絲毫不避諱自己的妖族身份,“以我們天狐一族為例,九尾各自對應一道自然法則,你覺得對一隻狐狸來講,真的有必要麼?”
“那你們天狐一族是什麼?”
“是兵器,是戰士,是古神用來統禦征伐的元素督軍!”石然冷哼一聲。
“我……明白了!”夏恒心裏有一個模糊的猜想,但想要觸摸的時候卻總不得見。
“人類也是在這個時代被創造出來的……據說人本來是天生地養的萬物靈長,但還處於懵懂未開化階段。是古神賜予他們文明之光,加速了這一進程。所以,相較於妖族而言,人類保留了完整的自然孕育能力,也因此成為諸神為這個世界選定的管理者!”
“然後呢?”
“諸神在對人類未來的規劃上產生了分歧,最終各自劃定一片區域,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獨特的文明。所以當時的洪荒世界上,崛起了四個完全不同的文明,位於東海附近的華胥國,位於大河之畔的軒轅國,位於叢林之中的神農國,這三個種族混居的國度也被稱作三皇之國!”石然在石壁上標注各個國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