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他陰冷的臉,我感到背後一陣冰涼。
輕輕的觸摸了下腹中的寶寶,為自己打氣。
武……你叫我?
賤人,誰都沒想到,梅武會忽然起身,反手一掌打在我臉上,我幾乎被打飛出門外,眼前頓時金光閃閃,小蘭撲過來擋住了梅武踢過來的一腳。
我即是心痛,又是不解。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耳邊隻傳來小蘭嘶聲裂肺的哭喊:“二少爺,您這是怎麼了,二少奶奶現在懷有身孕,您在這麼打下去,是會打壞她的啊,有什麼事情你們坐下來說好不好?
我緩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眼見的隻有梅武懸在嘴角的冷笑。
好一對患難姐妹啊,難不成我老婆在外麵偷漢子,讓我在屋裏戴綠帽子不成?
一聽這話我差點背過氣去,“偷人”?
我薛貝雖然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嫁入他梅家後從來都是恪守婦道,我有什麼人好偷來著的?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偷人難道你看見了,你不要無中生有,我克製住渾身發抖的身子,恨不得一頭撞死。
再說我哪裏有機會偷人,你不是安排秋寒的貼身丫鬟天天監視我嗎?
我緩緩的撐起身子,擦掉嘴角的血漬。
你……
眼見他下一巴掌又要落下,我閉緊雙眼,任他打下來。
他派秋寒的丫鬟來監視我,我可以不予計較,我恨的隻是為什麼他不信任我,他可以和秋寒在我眼前卿卿我我的談情說愛,我全當自己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見,有誰知道我的心痛,有哪個妻子願意看著自己的丈夫在外麵有女人。
現在我懷有身孕,隻想找個清閑的地方安安穩穩的生下他,好好的把他撫養長大,我的願望僅此而已,他還想怎樣,難道要讓我把心拔開讓他看看,才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嗎?
過了半響,我預期的疼痛始終沒有到來,睜開淚眼婆娑的雙眼,卻見他手裏多了一碗刺鼻的湯藥。
喝了它!我望著他冰冷的臉龐,猶如寒冰侵骨。
我也是學醫之人,這湯藥的味道我不難聞出是什麼。
這……是什麼?雖然我明知道它到底是什麼,但是我還是不相信,梅武會是這般冷心冷肺之人。
哼……梅武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說道:“你以為我會給你補藥,喝了它,把你肚子裏的孽種給我打掉,我不想當個人人唾棄的烏龜王八。
你……我捂麵而泣,心已碎成片片。
二少爺,我求你了,你不可以這樣對二少奶奶的啊!我求你了,求你了。
小蘭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額上的磕出的血讓人看得額外刺目。
滾……,梅武一腳把小蘭踢倒牆邊,揪住我的頭發打算強灌。
夠了,不顧頭皮帶來的劇烈疼痛,我硬生生的從他手裏拔了出來,起身走到小蘭身邊,擁住了早已哭成淚人一般的她。
小蘭緊緊抓住我的手哭道:“二少奶奶,你不可以喝的,它是打胎藥啊!
這些天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你肚子裏的小少爺可是你的全部啊,要是把他打掉了,你會瘋的,小蘭不想你這樣啊!”
別哭了,小蘭,我淒楚的笑道:“他即這般絕情,打掉這孩子也好,從此與君兩無幹涉。
見到這一切的人都不禁低聲落淚,為何我深愛的男人卻如此冷漠。
哈哈哈……,我仰頭大笑,笑我的癡,我的傻,為了這麼一個男人搞的魂不守舍,傻啊!
趁梅武一個不留神我搶過藥碗一飲而盡。血……,丫鬟們驚呼,我望了望順著大腿內側留下的血,心中已痛的毫無知覺,我的孩子啊,是媽媽對不起你,你好好去找個好人家投胎吧!
“貝貝,你沒事吧”?
梅武沒有預料到事情會這般嚴重,眼神慌亂的想過來扶我。
我不禁滴淚說道:“走開,你不要假惺惺的過來扶我,好狠的人,好狠的心,是你斷了我們夫妻的情義,你所做的一切讓我心寒至極,我現在就走,不會在礙了你和秋寒的眼,千錯萬錯都是我不該愛上你。
腹中的疼痛讓我暈眩,我艱難的一步步挪向門口,從此都不願在見到這個男人。
二少奶奶,小蘭扶過我搖搖欲墜的身子。
不要叫我二少奶奶,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梅家的二少奶奶了。
我休------------夫-------------
一陣黑暗襲來,我被卷入了層層漩渦之中。
來人,整個下午,梅武都感覺心神不定,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來回在書房裏走了數圈後,他決定一定要找秋寒在問個清楚。
該死的,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他這麼可以隻聽別人的一麵之詞就斷定貝貝和二哥有染,二哥的為人他很清楚,都是被妒火控製住了才做出這樣的荒唐事。
二少爺,有什麼吩咐?
老管家埋怨的瞄了下他,好好的二少奶奶給整成這個樣子,要不是自己隻是梅堡的管家,他真的很想過去呼他兩巴掌,看看能把他打醒不?
去,把秋寒給我叫來。
這……老管家緊促眉頭,實在是不認同梅武的做法。
二少爺,恕我直言,我是把你從小看到大的,你的脾氣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我可是清清楚楚,但是你對二少奶奶的做法實在讓我不能認同,現在你應該是陪在她的身邊好好的照顧她,而不是找大少奶奶,我知道你對大少奶奶還是情有獨鍾,但是畢竟你娶的是薛貝啊,你這麼做會讓很多人對你傷心的。
“好了,老管家,謝謝你的勸告,我找秋寒真的有事,不是你想的這樣”,揮了揮手,梅武不願在說什麼了。
老管家想在說些什麼卻也無可奈何,隻得歎口起怏怏離去。
不一會兒,秋寒就帶著她的貼身丫鬟款款走來。
武大哥,你找我有事嗎?
外麵又下起了大雪,把秋寒那張如玉的臉龐凍的紅撲撲的,好不迷人。
此時的梅武哪還有心留意這些,滿心滿眼的都是薛貝那張梨花帶淚的模樣。
他始終又一種不祥的預感,薛貝會離他而去。
打了個冷顫,他不敢想如果有一天薛貝離他而去,他會怎樣,光是想他都快要發瘋,薛貝是那樣的美好,自己為什麼不好好的珍惜,難道真到失去的時候才要後悔?“欣兒,少奶奶和淩公子之間的事情是你偷偷來密報於我的,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隻有你一人知曉,我現在先不問這件事情有無人指使你,我隻問當時的事情是否像你以前所說的這樣,如果被我查出來你現在所說的都是謊話,那……”
“你知道在梅堡裏最嚴酷的刑法是什麼,到時候就不要怪我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