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丹田上刺著銀針,整個人的神智立即恢複正常。我看向門口,也想知道當年那位救我黎家三代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境塵道長,究竟是什麼樣子。
這時,隻見在那昏暗的院子裏,站著一個身影,那身影緩緩向著我們走來。
等到那身影靠近,我心中卻是不由疑惑。
因為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那位境塵道長!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太過年輕了,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自然不可能是那位境塵道長。
雖然年輕,不過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卻是沉穩。
他站在麵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綿延百裏的山脈一樣,再大的動靜,也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而他那一雙眼睛,沉靜得仿佛是大海一般,這世間一切的紛擾入了他的眼中,就會立刻如泥牛入海一般悄無聲息歸於平靜。
不過,他整個人的身上除了沉穩之外,還隱隱透射出一種如驚雷一般的凜冽氣息。
如此截然相反的兩種狀態,在他的身上卻毫無罅隙地完美融合。
這個人身上所散出的氣質,讓我想到了《孫子兵法》裏講的那句形容,“不動如山,侵掠如火!”這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給我的第一印象。
雖然來人並不是大家希望看到的境塵道長,不過此人氣質出眾,而且飛來一針便壓製住了我體內的邪氣,大家立刻就對他另眼相看。
那人走到我麵前,輕聲問道:“你現在好些了嗎?”他的聲音像他的人一樣沉穩。
我趕忙點了點頭,“確實好些了,渾身清涼,連後背抓傷的傷痛都緩解了不少。沒想到,”
父親驚歎道:“這位師傅還真是厲害,紮了一針丹田就製住了黎寒身上的邪氣!”
那青年道:“不,這一針紮的並不是丹田,而是鬼門穴!”
“鬼門穴?”劉真人一臉狐疑,“師傅,我對醫術穴位還是有些了解的,人體身上四百零九道穴位裏,我怎麼從來沒聽過什麼鬼門穴?”
劉真人顯然是在質疑這個青年,或許是覺得這個青年的出現讓自己丟了些麵子,劉真人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快與嘲諷。
那青年微微一笑,“這鬼門十三針內門絕學,你沒有聽過,也很正常。”
那青年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劉真人眉頭緊皺,“鬼門十三針?張道陵張師的鬼門十三針?”
雖然我之前從來沒有聽過劉真人口中的《鬼門十三針》,不過,我倒是聽過張道陵這個名字,乃是道教創始人,在道門之中被稱為“老祖師”,地位可想而知。
劉真人又道:“我聽,張師當年創下這鬼門十三針的時候,便將它分作了內門與外門,這世上懂得外門針法的,都隻是少數,更別這千古秘傳的內門絕學了!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懂得此等高深絕學?”
聽劉真人這麼一,我立刻也覺得這個青年人十分不簡單。
爺爺對於這個青年人的身份也很好奇,“是啊,還不知道這位師傅如何稱呼?”
“我叫陳暮,受人所托,為黎寒的事情而來。”
爺爺一聽,喜出望外,“莫不是境塵道長所托?”
陳暮點了點頭,“正是!”
“真是太好了!”一家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不過,境塵道長為何沒來,這麼多年不見,我們黎家還想好好感謝他呢。”
“境塵他……”陳暮竟是直呼境塵道長的道號,不知道他們是何關係,“他有些事情耽擱,所以把黎寒的事情交給了我。”
“原來如此。”爺爺也沒多問,“境塵道長實在是高人,竟是能夠料到我們黎家今會有大難!幸好陳道長及時趕到,今才沒有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