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劉真人也過,境塵道長至少也是師以上的實力,陳暮年紀輕輕都能夠做到的事,境塵道長怎麼會做不到呢?
還是,陳暮的實力竟然是要比境塵道長還要厲害!
我像陳暮出了自己的疑問。
雖然我跟陳暮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麵,不過或許是因為年齡相仿,又或者是因為陳暮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平易近人的,所以向來不太敢跟陌生人話的我,對他卻是沒有一點怯意。
“這個……”陳暮聽了我的話,稍微想了一下,道,“其實境塵他當時早已身負重傷,他所做的那些,也隻是勉強而為,所以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身負重傷?!”我立刻就想到爺爺之前過的,境塵道長在初到我家的時候,身上就沾滿了鮮血,看來他當時確實是受了重傷的。
我心中立刻升起了一陣感動。
當年那境塵道長在重傷之下,竟然還堅持給我用紅蓮填穴封住我體內的邪氣,而且還耗費了巨大的經曆,做成了那五方真言敕令,他對於我實在是有大恩情的。
而我直到現在,竟然連見都沒有見過境塵道長一麵,心中實在是有愧。
這時,陳暮一邊將所有的銀針都收入針囊之中,一邊道:“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在該我問你一些問題了。”
我有些詫異,不知道陳暮有什麼要問我的。
“你們黎家祖上,是做什麼的?”
我沒想到陳暮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過我還是老老實實地道:“聽奶奶,我們黎家祖上,好像是書香門第。”
奶奶,黎家祖上最輝煌的時候,曾經坐上過太子太師的位子。
古時皇帝為了教習東宮,設有三公、三師、三孤、三少。
而這太子太師,便是三師之,從一品銜。
這太子太師,白了就是教太子讀書的人,這對於全下的讀書人來,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最高的榮譽了。
我把這些告訴給了陳暮。
陳暮聽罷似乎是有些疑惑,“既然你們黎家有如此祖蔭在,理應可以保你們黎家曆代福澤了,怎麼現在會淪落到這山村裏?”
“其實,我對於這些知道的也並不是太多,隻是以前聽爺爺喝醉了牢騷時起過,是我們黎家祖輩似乎是違背了‘教得太子書,不言子事’的祖訓,給哪個皇帝出謀劃策惹上了大麻煩,所以被摘了頭頂烏紗,抄了祖宗庭院,逐出京師,貶成了庶民。後來黎家祖輩輾轉來到這山村裏,便在此定了居。”
這是我很的時候聽爺爺經常嘮叨的,還如果祖上沒有違背祖訓,沒有被了抄了家,那我們黎家現在至少也是家財萬貫,自然不用生活在這麼一個山村裏,起碼也要是像北京上海那樣的大城市。
陳暮仔細地品位著我的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半晌,陳暮才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想了想,“我記得好像是明朝吧。”我實在想不通陳暮為什麼會問起這個。
“明朝……”陳暮依舊是沉思著什麼。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聲音,各種敲打聲,撞擊聲,亂糟糟地一起響了起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什麼聲音?”
陳暮麵色微微一沉,“是你身上的香味,把他們引過來了!”
聽到這話,我的腦中嗡地一聲響,頭皮嚇得都炸了起來。“陳暮哥,你是……”
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把我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陳道長,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好多……鬼行屍!”爺爺的聲音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我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還真讓我猜對了。
陳暮趕忙打開門,外麵是爺爺驚慌的麵容,母親跟奶奶都縮到了牆邊,嚇得身體抖。
父親還有二叔三叔都已經抄起了鐮刀鐵叉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劉真人也是麵色陰沉,因為他來的時候身上沒有帶佩劍,如今手中握著幾張道符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