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咯吱一聲,門從裏麵開了,就見少夫人急步走出來,往樓上趕,三米站在門口傻眼了。
這,這,這也行……
玉淽衝進房間,擺了個降妖的姿勢,房裏哪裏有什麼妖,其實她心裏也知道,都是被妖怪兩隻刺激到了。
北極魁焰昏死在床沿邊,身上,床上到處都是黑血,腹部的那股邪氣,異常濃鬱的吸著,七經八脈裏的毒。
按說三米下去叫門有一會了,這邪氣應該早消失了,怎麼過了這麼久還這麼濃。
收了手勢,撿起地上已破的碗聞了聞,暗罵道:你母的。
光她能聞出來的就有好幾種,加上那些無色無味的,敢情這一碗湯裏,放足了大半年的料,人心真是夠殘忍的。
扔掉手裏的破碗,走到床邊,看著滿臉是血的北極魁焰,道“知道有毒,還喝那麼多,真是活該疼死,這麼白癡怎麼會是我夫君,真是倒黴。”
埋怨完後,朝著外頭喊道“糯米,粘米,陳米,人呢。”
三米剛走到門外,聽到喊聲,邊跑邊抹著眼淚進來,“來了,少夫人。”
“哭什麼哭,人又沒死,把他弄幹淨了,臭死了。”玉淽退到一邊。
“少夫人,你是說真的嗎,少主真的沒死嗎?”陳米看都這模樣了,不死不可能,所以弱弱的問了一句。
“我說沒死就是沒死,趕緊把該換的都給換了。”玉淽離開床邊,坐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喝著小茶,想著事情,不去看身後的北極魁焰怎麼了,任由三米折騰他。
三米把少主臉上,手上的血都擦幹淨了,可這衣服要怎麼換,雖是主仆,但也是男女有別,又是黃花大閨女,男人身體自是沒碰過,可把她們給難住了,三人互相推來推去。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糯米低著頭,走到玉淽身後,小聲的詢問道“少夫人,少主的衣服,可不可以你幫他換,我們三個不行。”
玉淽轉過頭來,道“你們三個不行,我一個人更加不行。”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們~那個~那個~”糯米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哪個?你們哪個不行?”
粘米走了過來,紅著臉道“少夫人,我們跟少主男女有別,你跟少主是夫妻,所以看他的身體沒事。”
玉淽看另外二人衝她狂點頭,冷眼道“一副臭皮囊而已,看看不打緊,快去換。”
待糯米和粘米回到床邊,她才回過頭來,繼續喝她的茶。
讓她伺候凡人更衣,沒門。
可過了好一會,床上都沒傳來動靜,玉淽嗬的一聲,暗想,看看男人身體能怎麼樣。
回頭想要催促一聲,誰知三米輕手輕腳,偷偷的往門邊移,見被發現了,三人二話不說往外麵逃竄,遠遠的隻聽陳米一聲叫喊“少夫人,少主就拜托你了……”
你母的,這都什麼人。
不看都知道此時玉淽的臉拉的有多長,毒辣辣的眼睛盯著床上的人,下一秒看似要把人生吞了。
不過玉淽倒是沒有拍拍屁股走人,而是走到床前,猛的往北極魁焰腹部踹了兩腳泄憤,順帶看有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可憐的北極魁焰,被踹的腦袋晃蕩了一下,臉上並沒有一絲痛楚和醒來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