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
兩人嘴巴張的,可以塞個雞蛋進去,腦門被幾道雷電劈過一樣,這也太嚇人了。
在過幾年,他們兩個帶著這‘父親’出去,都以為是他們的兒子呢,怪不得尋兒會說,知道真相會想哭。
葬風吟牽起皇甫鐵心的手,兩人默默的轉身,退出了房間。
玉淽在背後叫喊著“喂,喂,風吟,鐵心,唉,天哪,孩子們都接受不了,這下可怎麼辦?”
心裏不免擔憂了起來,又得想辦法讓他們接受。
回到北極尋那裏的兩人,出去和進來的神情完全不同,震驚,吃驚,不敢置信這是真的。
葬風吟過去拍了拍尋兒的肩,道“兄弟,我終於能體會你的難處了,還好,我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我可以把他當成一個弟弟看待,可你就不同了,不叫他父親,你就是逆子,我同情你。”
哪有這樣說話安慰人,可惡的是,句句是實話,北極尋想反駁,竟然無言以對。
皇甫鐵心弱弱的問道“尋哥哥,他都不用叫,那我就更加不用了,那你真要叫他父親,你叫的出口嗎?”
北極尋被氣的不輕,憋出一句話,道“你們真是絕配。”
葬風吟嘚瑟的摟過鐵心,道“我們當然是絕配,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鐵心拿開他的手,白了一眼,道“誰跟你絕配,你跟妖精最配,哼!”
說完不開心的走了。
北極尋催促,道“你也快滾,少在這裏礙我的眼,我需要冷靜。”
葬風吟怒哼了一聲,走出了房間,北極尋以為他走了,一聲歎氣,無力的倒在太師椅上,誰知這家夥又回來了。
“尋兒,父親要噓噓,尋兒,父親要喝奶奶,尋兒你好壞壞,欺負父親,哇哇——娘子,兒子打我屁屁,哈哈——”
葬風吟繪聲繪色的演完,赤裸裸的諷刺了北極尋一翻,灰溜溜的跑了,留下北極尋從未有的怒吼聲。
“葬,風,吟,你這死妖怪,紅眼怪,你給我等著——”
聽說某人因此,拉了三天的肚子,兩條腿都飄了起來。
……
自從北極魁焰歸來以後,玉淽每天除了悉心的照顧他,還不忘教導葬風吟道術,這七年,勉勉強強把鎮鬼術給學會了,但這庸才基本上,十次有八次,那術法是不靈的。
她翻過那些道術,道法精深,按照他這樣的進度,別說學到死,學上幾百年都成不了,拿一張最簡單的定身符咒讓他畫,這家夥畫兩筆,就暈了。
可惡的事,還不讓別人學,除了他的媳婦皇甫鐵心以外,人家鐵心畫定身符一氣嗬成,基本張張都可用。
麵對這種庸才,玉淽是有苦說不出,但是不忘老道所托,還是天天堅持著教他,心裏默默祈禱,鐵心你快點出師。
“風吟,你把母親教的鎮鬼術,還有鎮妖術,在好好練習一下,鐵心,你就請神術,在好好琢磨琢磨。”
“是,母親。”
小夫妻兩練起了功,玉淽抱起繈褓中的北極魁焰,一邊指導他們,一邊跟他說話。
可她發現,他貌似不喜歡聽她說話,那雙眼睛一直盯著那兩人身上,所以幹脆也閉上了嘴巴。
過了半個時辰,怕他餓了,抱著他回房,誰知這一走動,他就在她懷裏掙紮了起來,拚命的努嘴擠眉。
她當然以為是餓壞了,加快了腳步進房,立馬就哭了起來,等粘米叫來奶娘喂奶,奶娘抱著他,想把**塞到他嘴裏,他是哭的越來越大聲,小手撥開**,幾次下來,這臉蛋哭的都紫了。
玉淽不知道他怎麼了,心疼的抱回來,又哄又顛的,可還是停不下了。
粘米,道“少夫人,少主是不是拉了啊!”
玉淽手伸進繈褓裏麵,並沒有濕,這到底是怎麼了,道“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
北極魁焰伸出小手,指著門外。
“你要去外麵。”
哭聲小了一點,玉淽算明白了,馬上抱著他出去,站在屋簷下,他又指著外頭,她也隻能向外走,直到練道術的院子裏,他才安靜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練道術的兩人。
這下總算明白了,原來他是對道術有興趣。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北極魁焰長到了五歲,每天堅持來看葬風吟習道術,聽玉淽念口訣,看鐵心畫符,其餘有空的時間,靜靜的待在房間裏,不準別人打擾。
這五年裏,有件事讓玉淽一直很介意,他從會說話開始,除了叫過她一聲娘子以外,就幾乎跟她沒有任何交流,她跟他說話,她都不知道他是裝聾作啞,還是不想理你,漸漸的她也就不說話了。
除此之外,他一個人搬去乾坤閣住,不與她住在一起,那裏除了她能進去,連尋兒他們都不能進去。
總之這一世,他冷冰冰的,一切的東西都與他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