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雲的眼神太過陰寒,赤裸裸的殺意不經掩飾,惹的天元宗的修士頻頻張望,連三長老都注意到了,不過三長老不屑的嗤笑一聲,這種小螻蟻還不值得他在乎。
不知道又是哪個親人死在天元宗手上的,血煉宗和天元宗是敵對勢力,互相仇視的事情太常見了,見怪不怪,也不新鮮了。
不光三長老這樣,連他身邊的兩個金丹期的修士,還有其他天元宗要進入黃楓穀的弟子都不甚在意,如果不是陸月雲的目光太炙熱了,他們恐怕連注意都不會注意到。
不過三長老還是提醒了一句,“咱們宗門自古就和血煉宗對立,所以進去後、一定要小心血煉宗的修士,能殺死的絕不放過,打不過的,看見了立刻撤退,不要逞英雄。
不光是血煉宗的要注意,別的宗門的修士也要注意,在秘境裏不比別的地方,就是被人打殺了,長輩的也不能因此尋仇的,這是規矩。”
“所以隻有你們自己小心些。別著了別人的道。”三長老神色冷淡的說道。
雖說三長老的話語不甚溫柔,但是在這關鍵的時刻,能得到宗門長輩的提醒,天元宗的修士,還是覺得心理暖暖的,這時三長老看了看掌門安排進來的五個人,指著領頭的長得高大威武的修士說道,“這是我天元宗的種子選手,叫薛天,在秘境裏你們都要聽從他的調遣。”
其餘人聽了紛紛點頭,臉上有著訕訕之色,進入黃楓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現在三長老一句話,大家就要聽從薛天的命令,自然很不高興,如果薛天讓他們賣命,他們該怎麼辦?
再說了,薛天憑什麼讓他們聽他的,聽他的有什麼好處,要知道黃楓穀之行,可不是人人搶著去,是沒人去,他們才選擇進入的,還是掌門動員的結果,本來就是冒著生命的危險了,現在還讓自己聽別人的,心裏的抗拒更加嚴重了。
但是三長老發話了,以現在這些弟子的修為,還真沒有人敢反對、隻能違心的點頭了,至於聽不聽,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反正到時候理由多的是,隨便找一個就好了,還是現在黃楓穀裏麵保住性命再說其他的吧。
薛天一雙漆黑的眼睛,掃過眾人難看的臉色,不屑的勾起嘴角,冷笑一聲,“他們還是管好自己吧,別連累了我就好。”薛天的話得到身後四名修士的認同,都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其他天元宗的弟子,這些弟子中自然也包括了左小莫幾人。
薛天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卻沒有人反駁他,相反,他的話音落下後,眾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不用聽他的話真好,這可是他自己說的,不是他們不聽啊,有了他這句話,就算在黃楓穀內,不遵守他的號令,出來以後宗門也說不出什麼。
左小莫也鬆了一口氣,不用跟大家一起行動就好,就在這時又有幾道目光射在了左小莫的身上,左小莫無奈的想要皺眉,她長得又不漂亮,怎麼會有這麼多目光注視著她呢?
左小莫順著目光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穿著秦家標誌的衣服的修士,很顯然是鳳陽城的秦家人,這次的黃楓穀開啟,算是漠北修真界的六十年一次的幸事,秦家自然不會錯過。
秦家在這次的秘境之行中有五個名額,不算多,但是秦家是家族的形式,人本來就比宗門的要少得多,所以五個已經很不錯了。
左小莫看著秦家裏麵的那一張張麵孔,她很確定這些修士她都沒有見過,可是每個人的目光都看向她,不像不認識她的樣子,讓左小莫很不自然。
被秦家集體觀看,這種事絕無僅有,連左小莫身邊的人都注意到了,葉凡不解的看看秦家那邊的人,有看看左小莫,悄聲道,“那邊的人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