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太子之後,永瞻的體力也越來越不行了,常常看折子就會瞌睡過去。李浩天對我說:“皇上少時身體強健,這麼多年也保養的好,所以皇上每天的體力也消耗的多。雖然身體強健,可每天都透支一點點,這麼多年虧空會越來越多,時間越久,這虧空就越大,再加上年齡增大,自然就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我隻是淡淡點頭,一句話一也不說。
他有的時候會對我說:“皇後,朕總覺得,朕老了許多。”
自從我封了皇後之後,他就很少叫我的名字了。也罷,那個名字,隻有立恒與娘那樣溫柔地叫過我,我也不願意讓他來叫。
我微微一笑:“皇上正當壯年,何出此言呢?”
永瞻道:“朕今天早上,又發現了一根白頭發,難道不是老了麼?”
我心中發冷,然而麵上還是柔和的笑意:“皇上四十歲才有的白頭發呀?臣妾上回見到表舅,他才三十歲,就有了白頭發,皇上竟然還說自己老了,著說出去,可真是要氣死人了。”
他的神情這才緩和過來。
然而,永瞻力不從心的時候越來越多,漸漸地看奏折的時候會感到疲倦,眼睛酸疼。有時候看不進奏折時他就會讓吳璉來讀,然而吳璉不是讀書人,常常會讀錯字,弄得永瞻哭笑不得的,吳璉提出建議,讓我來讀奏折,此時我就會冷著臉說:“後宮不得幹政。”
永瞻想了想,道:“你都以身作則了這麼多年了,怎地還是推脫?如今朕身子不必以往,你隻是讀奏折,還是朕來批改,也算不得幹政,並沒有你的意見在其中。”
如此,我也隻能夠同意。
於是每一篇奏折,我都會全部讀一遍,他一開始也是聽著,然而後來越來越不耐煩,讓我揀重要的來讀,我以分不清大小事務為由,還是讀每一篇奏折給他聽。他無奈,隻能夠讓我讀,然後自己再拿來批改。
為了更加分散注意力,我舉辦了一次選秀,選出了許多家世並不是很好,但卻美貌的女子,一來是不會影響到我的地位,二來是更容易控製她們。永瞻雖然喜歡這些美女,然而對朝政還是放不下,他身體不行,私下裏找了太醫用了許多虎狼之藥,當然,這些都是我私下授意過了的。
於是,他開始讓我幫他寫奏折了。
我想要推脫,然而他已經有了怒意,我作一副無奈地樣子,拿起筆幫他批改那些無關緊要的奏折了。即便如此,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會問過他的意思,再拿筆來寫,可以說,裏麵沒有我半分的意見。我知道他自己也被問得不耐煩,有的時候一些相似的奏折,他就讓我自己想一些措辭來寫,模仿著他的語氣。
我又分了協理六宮之權給李璿和沈青,她們和章瑤一起講後宮管理的井井有條,每日的事情都會詳細地寫給我,包括她們是怎麼處理的,以及她們對這件事有怎樣的想法。我當然不會覺得厭煩,我相當熱衷於這樣的事情,我不是永瞻,不會放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