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告訴我們,不要做那無情人,也不要做那有心人,計較太多,想的太多,生活就很難過下去。
林降此刻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若不是姚老太太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現在他怕是已經將李子明掐死了。
李子明從林降手裏下來的時候,脖子上還有著一個印子,很深的印子。
李子明笑著說道:“我到是以為你早就不在乎這些。”
林降樣子雖然是暴怒的但是眼睛卻是冰冷的,此刻看著李子明,許久之後才說道:“你不必想了,別說我不知道,便是我知道,也是能與你說的?”
李子明揉了揉自己的臉,說道:“我自然是知道你,所以今日並非我一個人來。”
李子明看了看自己的周圍,又說道:“所以,你便說了吧,也省的你我再糾纏,你也知道我的脾性,今日若是什麼都沒有得到的話我是不會從這個門走出去的。”
林降說道:“你找方豐胤有什麼事?”
李子明說道:“你隻怕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事。”
李子明慢慢轉過身子來,腰微微彎,貼近菀兒的臉說道:“你可知道你要的東西究竟在哪?”
菀兒猛地看向了李子明。
姚老太太這時候說道:“李子明,你今天怕是沒有將老身放在眼裏。”
李子明說道:“老太太這是說的哪裏的話。”
姚老太太說道:“隻是你未免太放肆了。”
姚老太說完之後抬頭看向了李子明。
李子明將身子直了起來並且轉了過來。
李子明說道:“老太太,如果您也感受過那種被拋棄的絕望的話,也會像我現在這樣,嗬,或許會比我現在更慘。”
林降聽完李子明的話之後,選擇了沉默,是的,他始終是虧欠這位三師弟的。
林降看著李子明沒有血色的臉和剛才被掐過的留有印子的脖子說道:“當年確實是我錯了。”
李子明轉身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這似乎是女孩子經常用的手段,但是李子明卻用的非常自然。
這一巴掌聲音很大,聽說往往聲音大的並不會怎麼痛,但是這個卻是一個例外。一個巴掌過後,林降的臉上就是一個很深很深的紅印子,嘴角直接溢散出了一些鮮血。
菀兒連忙站了起來,向林降看去,林降連忙伸手出來,示意沒有什麼事。
李子明甩了甩手,說道:“方豐胤在哪裏?”
林降並不說話,隻是看著李子明。
不過顯然李子明已經與剛進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這個時候的他與林降都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隻不過林降現在已經漸漸平靜。
姚老太太此時說話了,姚老太太說道:“李子明,你還是沒有將老身放在眼裏!”
雖然今日李子明並沒有想到姚老太太會在這裏,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害怕,仿佛前些日子一人挑了整個快劍堂的不是眼前這位看著他眼睛說話的姚老太太。
李子明說道:“老太太今天看來是非要動手?”
姚老太太哼了一聲。
菀兒正要說話,剛說出‘是你’二字來,便被李子明打斷了。
李子明接著說道:“那咱就亮亮招子瞧瞧!”
姚老太太高聲說道:“也好,今天就看看你們鐵三枝的本事。”
眼看二人真的要動手,林降連忙說道:“李子明你今天一定要動手?”
聽著這聲‘李子明’,李子明冷冷的看著林降,說道:“我今天可不是找你們幾位敘舊的。”
“好。”林降大聲說道‘好’。
林降向李子明走近,說道:“好,那我便告訴你,隻是你可不要後悔!”
這後悔二字說的是帶些咬牙切齒。
李子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林降。
菀兒和姚老太太也是看著林降。
此時此刻一切都仿佛因為林降要說話而安靜了,徹徹底底的安靜了,這風吹過的聲音與爐子裏的火焰幹柴的滋滋聲,也消失在了這裏。
世上真有這麼安靜的地方?仿佛一個失聲了的世界。
直到血液在血管裏洶湧的滾動,一切才有恢複了該有的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