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山從十六號房裏出來的時候臉上是看不到一點笑容的,這個說法得到了五個人的證實,這五人中有曾夫人的護衛也有安慶山自己的人。
但是現在安慶山卻在大廳裏坐著吃飯,臉上是高高興興,身旁還有位無論是看起來還是聞起來都是十分可人的姑娘,這姑娘就坐在安慶山的大腿上,桌子上的飯菜正冒著熱氣,此時此刻,若說安慶山有些不高興,那不高興也就大概隻是因為這裏沒有包間,隻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吃飯。
自古以來,窮人見不得富人,醜人見不得美人。
安慶山此時這個位置就不算太好,因為他身邊挨著的沒有一個是富人,多是浪跡江湖的亡命之徒。
最明顯的便就是之前進來吃飯的那絡腮男人一行無人。
本來他們桌子上是挺好的一桌飯菜,但是安慶山坐在旁邊之後,這桌子上的飯菜便好比是人吃剩喂豬的豬食。
天下事沒有比較便沒有傷害,所謂的不平都是見山見水而不平,倘若一直是在平原之地奔跑,又哪裏會有上山涉水的野望?
偏偏安慶山此時還十分的囂張,雖然他平日裏便是這樣,並不是今天特意這樣,但是在眾人的眼裏今日卻是格外的囂張。
那位絡腮男人此時便在死死的盯著安慶山,便盯著安慶山邊喝著酒。
在一旁的文昌看到了絡腮男人這般樣子,連忙喚絡腮男人吃飯。
絡腮男人放下酒頭轉了過來看向桌子上的眾人。
絡腮男人說道:“會投胎就是比咱強!”
說完之後拿起筷子夾起了菜放到了嘴裏,但是嚼來嚼去卻是索然無味。
文昌說道:“怎麼,看了龍宮玉釀吃不了咱這糟糠之菜了?”
絡腮男人放下筷子說道:“我隻是覺得這賊老天真他娘的不公平。”
絡腮男人旁邊的一位舉起了杯子對著絡腮男人說道:“我看也是。”
文昌瞧了一眼安慶山,然後看著絡腮男人說道:“此人可不止會投胎,手上的功夫也是一絕。”
絡腮男人再一次瞧了一眼安慶山,轉回頭來說道:“就這酒色掏空的身子?“
絡腮男人看安慶山的時候安慶山腿上坐著的那位女人剛好在用嘴度酒給安慶山喝。
文昌看著絡腮男人搖了搖頭,說道:”安慶山原來姓尚,一手指間功夫練得俊俏,由此得了那安雲的歡喜,收為了義子。你不知那安雲哪裏能有兒子來?“
絡腮男人說道:“這樣一說,那傳聞安雲的事是真的?”
“幾位,閑話可曾說完了?”
絡腮男人剛說完話,忽地聽到了這麼一句,順著聲音轉過頭去。
一看,正是那安慶山所說,而安慶山此時扭過了頭,看著這裏。
絡腮男人當即說道:“老子聊老子的天,你插什麼嘴?”
安慶山搖了搖頭說道:“小爺今日也是很大的火氣,還沒地方發,沒想到便先有人朝小爺發火。”
安慶山腿上的女人連忙趴伏在安慶山胸前,手撫著安慶山的胸脯子,邊撫摸邊說道:“少爺別氣了,何必跟。”
這女人‘何必’二字還沒講完,便忽然出了什麼驚奇的事。
原來是這女人被安慶山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安慶山低下頭來看著這女人。
女人手護著自己的臉,臉上都是驚詫和迷茫。
安慶山說道:“要交我老爺,還叫什麼少爺,一點眼力都沒有。阿法阿彩。”
安慶山喚作阿法阿彩的這兩人從附近的桌子上站了起來,說道:“老爺。”
這二人倒是學的挺快,不叫少爺改做了老爺。
安慶山說道:“你幫我去問問那桌的花臉客,方才說的什麼閑言碎語。”
阿法阿彩應聲答是,繞過安慶山走到了絡腮男人麵前。
這個時候那十六號房中的那位年輕女子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位姑娘,這位姑娘臉上罩著麵紗,讓人看不清這人的模樣,但是身材卻是一等一的好。這兩人本來便要走進大廳,但是還沒進去便聽到看到了安慶山眼前這一幕,於是在門口找了一個離得安慶山較遠的桌子,遠遠的看著安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