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俄羅斯美女上台表演時,大家的眼前一亮,這是一種跟皮膚一模一樣的太空服,不仔細地看還以為是全裸的呢,這件衣服的透明度太高,以至陰部的顏色都清晰在目。她慢慢舒展腰身,像個嬰兒在母親的懷抱中一樣。然後她像蛇蛻皮一樣,慢慢地扯開身上的肉色鈕扣,赤身露體來到人世間,音箱裏傳來嬰兒的啼哭。接著是她的童年,少年,然後她遇上了心上人,那個扮演心上人的男士也穿著同樣的衣服,兩個人相愛了,然後是模仿性愛,耳朵裏傳來那種纏綿悱惻、令人心跳加速的“嗯啊嗯啊”聲音,伴著女人的幸福地呻吟,燈光也忽柔忽暗地調節著場上的氣氛,姚琴感到全身血管在加速地爆裂,胸口像有一團火在焚燒,此時她已感覺不到這是淫穢的東西,反而給她感官的享受,誘發她的欲望,讓她不顧一切地釋放出出來。
當高潮來臨時,近乎天崩地裂的聲響傳來,燈光大作,各種色彩的燈光競相迸放,像煙花一樣絢爛,一陣炮聲過後,四周的一切又歸於黑暗,隻有一縷柔和的月光照射在那美女的私部,這是人類的發源地。
接下來燈光打開,所有人都站起來熱烈鼓掌聲。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挽著一個中年婦女向劉天龍走來說:“太精彩了,既讓人想入非非、神魂顛倒,又給人藝術的享受。”
“謝謝程院長您誇獎,我將努力再創新,將更多更好的奉獻給大家。”劉天龍顯得既謙虛又自信。
“天龍,太精彩了,比那個天馬俱樂部演出好多了,讓人不惡心,真是享受呀。”史本善激動地說。
“不錯,像是藝術表演,不過要想賺錢,還要更刺激一些,到這種地方來的都是來找刺激的,有的還真刀真槍地幹,太藝術化受眾有限。”一個領導模樣的人直截了當地談出看法。
陳虎拉著胡麗擠了過來說:“我看就這樣,太露骨了會引起麻煩的,上麵一旦追查下來,我們也頂不住地。”
“那要靠大家支持,從明天開始,你們倆就算入股了,每張門票你們各提成20元,上麵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通知一聲。現在大家在一條船上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劉天龍拋出了誘餌。
“誰叫咱們是兄弟呢,陳局你肩上擔子重些,我是跟著沾光。別光顧著說呀,走,享福去囉。”說完,史本善一手拉著陳虎,一手摟著尹蓮興衝衝地走了。
這時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人向劉天龍走來,劉天龍認得他是樂天實業公司的老總,那老總握著劉天龍的手輕聲說:“劉總,那個俄羅斯美女坐不坐台?老子今晚就要她。”
劉天龍眉眼舒展開來,笑容滿麵地湊在他耳邊說:“坐是肯定的,可能要美金,你自己去和她談。”
那老總頓時笑逐顏開,說:“那就好,錢不是問題。把老子弄得心庠庠地,今晚我包夜。”然後他又湊近劉天龍說:“我身上隻有一萬美金,如果不夠,你借我點,明天派人送過來。”
“應該夠了,港澳台及新加坡的三級影視明星也要不了這麼多,你願意多給就多給,反正你那國有企業財大氣粗,回去開張發票就報銷了。”劉天龍邊說邊催促道:“快去呀,去遲了被別人搶先了,你今晚坐飛機到俄羅斯也來不及了。”
那個老總一邊應著“是,多虧提醒”,興衝衝地去了。
這一切姚琴看得膽戰心驚。這個劉天龍真的是不可捉摸,這種事情都想得出做得出。
她有些擔心地對劉天龍說:“龍哥,這樣做太出格了吧?萬一露出風去可要坐牢的。”
劉天龍哈哈笑了起來:“琴兒,你可記得馬克思說過資本家們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連命都可以不要。我這個利潤何止百分之三百,除去那個百分比,三百倍都不止。人們說‘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我說有,這就是,豈止是掉餡餅,這是掉金子啊。門票一百元一張,再加小姐的費用、吃飯和住宿的費用,進了我這個門,每人豈止消費個五六百。現在我就是鑽政策的空子,這不全國都在搞招商引資嗎?那些當官的出來招商、做生意的老總外出談生意,他們是不可能帶著老婆一起跑的,晚上喝過酒興趣一來,就要‘放鬆放鬆’,這是一條生財之道,但前提就是你有沒有這個膽量。這個社會我算看透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接著,劉天龍又說道:“我這是四星級賓館,全國三星以上的賓館公安基本上都不會查。市委市政府現在的一切政策向招商引資傾斜,要想招來商就必須有寬鬆的環境,就要默許一些非法的東西存在。聽說去年金凰市高速公路的外國監理來金凰賓館消費,提出要兩個小姐,老總怕造成國際影響,嚇得不敢答應,後來某位市領導批評了他,說他思想不開放,少見多怪,這在國外是司空見慣的事。現在要和國際接軌,今後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多,你們膽子要大一點,步子邁快一些,出了什麼問題市委市政府替你扛著。趁此良機,我可要好好的撈上一筆。”
“你要那麼錢做什麼?你現在一輩子都吃穿不盡了。錢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樹大招風,你現在該金盆洗手了。”姚琴勸慰說。
“金盆洗手?現在不。你嫌錢多了是不是?錢多了能紮手嗎?我窮日子過怕了,我喜歡錢,喜歡將錢拋在空中,然後聽錢落地的沙沙聲,那種感覺美妙極了。”劉天龍繪聲繪色地說著,然後仰望空中,仿佛在仔細聆聽鈔票落地的聲響。
趁著姚琴上衛生間的當口,史本善說:“天龍,張劍的事情不要擔心,已經偵查終結,星期一就移送公訴處提起公訴。另外水中文打電話給我,說那個新聞稿子差點被砍了,原因是張一民有個同學在《金凰日報》當副主編,張一民找了他,他讓水中文不要發,水中文打電話給我,我給報社老總打了電話,他同意發,但提出壓縮成短消息,我也同意了,大概後天就要發。另外,網上我也讓人在論壇裏發了貼子。”
“史哥,你辛苦了。我敬你一杯。”劉天龍一飲而盡。
“咱們兄弟不要見外,能幫上的一定幫,而且要幫好,陳局,你說可對?”史本善說。
陳虎默默地抽煙,心想他們這是打倒人後再踩上一腳,非要置張劍於死地。可是自己有把柄在劉天龍手裏,也承諾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好在心裏替張劍惋惜了。
“陳局,我也要找你一件事呢,最近ktv生意清淡了許多,主要是周邊的幾家賓館也學我們,搞起了豔舞表演,而且情調低下,完全是赤裸裸的,但這些低級趣味還真吸引了不少顧客。我們的客源被他們拉走了一大半,收入減少許多。我想請你把他們查一查。我說過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還要加上一句有錢同賺。”劉天龍一邊說一邊給兩人各五萬塊。
“你是說真的,那我就笑納了。”史本善抓過錢,塞進隨身攜帶的包裏。
“我們沒有份嗎?史哥,今晚可要多給小費喲。”尹蓮伸出手去,找史本善要小費。
“給你一千塊,今晚可要好好陪我。”史本善掏出一千塊錢塞在尹蓮手裏。
“謝謝,你放心,哪回不讓你做神仙。”尹蓮在史本善臉上香了一口,一個口紅印留在史本善的臉上,大家看到都笑了起來。
陳虎沒有要錢,倒是胡麗替他接了過去。陳虎說:“我讓治安大隊去查一下可以,但我們頂多罰點款,可不能根絕。再說市裏的意思你是知道的,不讓查星級賓館,我們必須先請示,然後再查。你也要想想其他辦法。”陳虎有些為難。
“那我讓幾個人砸他們場子,他們報案後,你要拖延時間抓人,即使抓住我的人了,你能不能罰點款了事?”劉天龍繼續說道。
“這個方法好,但你們不能把事情搞大。他們那也是不正當的,也可能不會報警。再說黑吃黑隻要不鬧出人命來,就沒關係。”陳虎給劉天龍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