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龍是個情場高手,在得到徐蕊的處子之身後,心滿意足。
樓下傳來的打鬥聲驚醒了他,他突然有一絲不祥地預感,他想起姚琴和史本善水火不相容,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他罵自己糊塗,徐蕊遲早是自己口邊的肉,哪急在這一時?
他胡亂地套上衣服,趿著拖鞋直奔房間而去。
房門是開著的,屋內空無一人。劉天龍直奔自己的密室,打開保險櫃,裏麵除了現金分文未動外,帳本和光碟不翼而飛。
頓時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腦門,他一下子癱倒在床上。
他慌亂地撥打史本善的手機,手機關機,他又撥通了史本善家裏的電話。電話響了許久,那邊才接通了。
“這麼早,又有什麼事?”史本善睡意矇矓。
“你昨晚是什麼時候走的?”劉天龍厲聲問道。
史本善感到很奇怪,平時劉天龍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稱呼他史哥,現在用這麼直接而急切地語氣倒還是第一次。
“我是一點多鍾走的。”史本善記得自己回家是二點來鍾,那麼從天龍賓館出發應該是一點多鍾。
“姚琴人呢?你走時她還在不在?”劉天龍顯得氣急敗壞。
“我走時她還在呀,怎麼了?”史本善有些疑惑。
“你別睡了,出大事了,你快來我賓館。”劉天龍說完掛掉電話。
史本善與劉天龍相識十多年,還從來沒有見他這麼亂了方寸過,於是穿衣急忙打車來到天龍賓館。
史本善見到劉天龍時,隻見他蓬頭垢麵,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正坐在地毯上抽煙,煙頭扔得一地都是,上好的地毯被燙出許多小洞。
“天龍,你是怎麼啦?”史本善嚇了一跳,關切地問。
“你為什麼要走?姚琴對你怎麼了?”劉天龍翻著兩隻死魚一樣的眼睛,直盯著史本善。
“那個婊子養的,我弄了她一次後,後來她醒來,又胡又鬧,我壓著她再搞第二次,被她咬破嘴唇,我打了她一耳光,她跑出來拿著水果刀說如果我再強行,她就要自盡,於是我就回家了。她怎麼了?是不是想不開了?”史本善將經過敘說了一遍,然後擔心地問道。
“姚琴失蹤了,她走時打開了我的保險櫃,將我送禮的帳本和一些光碟全部拿走了。”劉天龍有氣無力地說。
史本善也感到大禍臨頭,他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個蠢豬,你記什麼帳?看來我們這些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劉天龍見史本善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罵自己,也是十分的懊悔,原指望耍點小聰明,現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良久,史本善勸慰他說:“你不能這個樣子,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姚琴,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她家裏派人去了嗎?”
劉天龍點了點頭,說已安排“獅子”帶人連夜去了,剛剛打電話回來報告說人不在,看來她還沒回去。“現在我讓胡麗多帶些人手到車站碼頭布控,遇到姚琴如果發現東西在她手上,立即搶奪過來,現在我在考慮滅不滅了她?隻要她一死,那些材料也就跟著死了。”
史本善搖頭反對說:“假如姚琴把材料藏了起來,其他人不知道藏的地方,你滅了她,這個險值得冒;但如果她把材料交給了別人,她人一死,那個另外的人就會出來檢舉,這樣又加了命案,你也不想活了?還是先穩住她,跟她談條件,爭取多花點錢把東西拿回來。”
“我聽史哥的。”劉天龍覺得有愧於史本善,在帳本中,他送給史本善的錢最多,其中有不少名義上是分成款,其實是他變相的一種賄賂,在他商人的眼中,錢和權隻有勾結起來才能爭取利益的最大化,他劉天龍多少次化險為夷,都是這些重金收買的掌權的大哥幫忙。現在又是一次考驗,不過這次的威脅不是來自官場和黑道,而是來自一個女人,劉天龍有些不服氣,在女人麵前,他劉天龍還從來沒有落過下風。
這時,陳虎也匆匆趕到了,顯然是接到了劉天龍的電話。
陳虎聽史本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後,也大罵劉天龍糊塗。罵過之後,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煙,也在思索如何處理這起棘手的事情。
“陳局,你分析一下姚琴報案的可能性有多大?”史本善說。
“這個不好說,就看今明兩天了,如果沒有,說明她隻是拿東西作要挾,多搞點錢,那就盡量滿足她,等事情平息以後再製造個車禍,讓她帶著秘密到閻羅王那去,用不了的錢咱再設法拿回來。”陳虎說。
“我讚同陳局的意見,但我們工作不能放鬆,天龍,你要想好詳細的行動方案,派人在姚琴的住處蹲點守候,她一回來你馬上去做思想工作;張劍的老家也要派人去,趁他家沒有人去搜查一下,看看材料是不是姚琴交給張芳帶回家了;另外,姚琴在金凰的社會關係要查清,家庭情況,有哪些來往的朋友?我們要一邊做人的思想工作,一邊想方設法法把東西找到拿回來。”史本善安排說。
劉天龍答應馬上安排,一邊挽留兩人在賓館吃早點,兩人再沒有好心情,都推辭說有事匆匆走了。
姚琴到市區以後,到金凰最大的購物中心逛了逛,她心裏想以後再沒有機會了,今天要好好地逛一次,以前每次一個人來逛街的時候,她心裏都要怨恨張劍一次,他太忙,從來不陪她逛街,今後自己也不給他機會了,這下算扯平了。姚琴在心裏淒然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