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如死灰 毫無鬥誌(1 / 2)

死了,都死了···

在狼王一爪拍碎血人時,石凡便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那道血人隨意的一擊,自己便是毫無反抗之力,自己,真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

鄉野的山村,每戶人家都會有一口棺材鎮宅,留待有人去世時可以入土為安。主人家的財力不同,棺材的質量也並不會相同,凡人世界裏,以楠木為貴。而神羊村雖財物不多,但周圍卻是盛產楠木。

“前麵就是家裏了,放在後院的靈柩剛做好不久···”夕陽裏,石凡自村後走來,走進了自家小屋。

“爹,我們回家了···”

空蕩蕩的屋子無人應答。環顧四周,有一條椅子倒在地上,無人搭理,毋庸置疑,這必定是匆忙逃走所致。

輕輕的將椅子扶起,慢慢的來到後院···

一口楠木館靜穆的立在角落裏,有著新結不久的蛛網覆蓋。

脫下自己的衣袍鋪在地上,父親被石凡自己慢慢的放在衣袍之上。

伸出手拂去塵埃,楠木的金絲光澤便顯露出來,隨著隆隆之聲響起,先是掀開館蓋,又取來一應物件,將內裏布置完畢,石凡這才轉過身又進了裏屋。

不多時,石凡便是抱出一身壽衣,換上一身素色衣袍,臂彎處紮緊了一段白布。

壽衣是給父親準備的,打來的清水幫父親整理血跡,石凡卻是愣了數分鍾,每每擦拭到石穀的身體,整個手帕都會染得通紅,特別是那血肉模糊的前額,以及那前後通透的胸口···

身體不住的顫抖,滿臉通紅,淚珠掉落,混在了水盆之中,滴出清脆的響聲。

封館之時,沒有法事,沒有哭聲,有的隻是那砰砰的釘釘之聲,蓋館定論,父親的這一生是偉岸的,承載著家裏的一切,擔負著村中的重任。再回首,父親的這一生是拚搏的,仗義的,勇敢的,睿智的.。

當然,他是平凡的,也是不平凡的。

尋了家裏的一個拖車,鍛體中期的石凡將沉重非常的楠木館安置於車上,朝村外走去。

月光將其身影拉的細長···

村外南向的野地之上,有著許多石碑矗立,一道道人名書在碑上,一段段生平寫於石間,這是村裏的墳場,曆代人的安息之所···

原本十分寂寥的地方此刻卻是多了許多人影,在這月夜裏透露著格格不入的氣息,那淨是些埋葬雙親的的孩子們。

東南角處,石凡正一鏟一鏟的挖去黃土,地上儼然多了一個不小的坑。

“自己好無能···”石凡心想著,回頭看了一眼父親的靈柩。此刻何其他村民的棺材排開,淡淡金色的楠木紋路卻沒有半分華貴之感,隻剩下哀涼的氣氛。

棺槨入土,石凡又一鏟一鏟的填上,尋了一塊石碑,書石穀二字,寫下生平。

“撲通!”

石凡沉默的磕了三個頭,聲音傳出,一聲響過一聲,直接的將額前磕出了血跡,緊緊的跪伏在原地···

叢林深處的黑暗之中,緩緩的走出一道身影,那是狼王···

隻是此刻的石凡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也並不想去搭理狼王,石凡就那麼靜靜的跪著,沒有一絲聲響。

“跟我走!”狼王咧了咧嘴。“去哪?”石凡不管不顧的說著。

“你想過複仇麼?”

“複仇?憑我這鍛體中期?還是所謂的十大聖體?”石凡冷冷的說著。

突然,又大聲的咆哮起來,“我就是個廢物!廢物你懂麼!”

“連你都找不到我母親,要我去找?帶走小蝶的人都會飛!會飛你懂嗎!”

石凡咆哮著,眼淚滾滾而下。

“廢物?廢物沒有對話的資格···”狼王冷冷的說著。

接著石凡便是眼前一黑,隻覺得頭部一疼,便失去了知覺···

遠處一群孩子們亦是埋葬了自己的雙親,遠遠的看著狼王的暴力美學,有許多人嘴巴都是張了張,卻沒有半點聲音傳出···

巨木蒼天,藤蔓交錯,地上的落葉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空氣中有著些許腐敗樹葉的味道,枝幹上青苔密布,綠絨絨的姿態倒有幾分賞心悅目的感覺。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人會跑到這裏來,因為這裏,是狼群最為活躍的地區!

“這是哪裏?”石凡意識漸漸回歸,熟悉的感覺傳來,自己肯定,又一次在了狼王的背上。

雙眼緩緩的睜開,入目皆是蔥翠,因而出聲相詢。

回答他的之是一個抖身,石凡被狠狠的摔落在地,激起無數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