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要麼逍遙快活,要麼痛苦至極,隻有平凡之人才麻木無感。
他們五兄弟平日裏是壞事做盡,倒是逍遙得過了頭,卻沒曾想隻是招惹到了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便惹出了痛苦過頭的事端,也可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沒人人會嫌棄命長,這個叫李銘老五也不例外,隻是他還算有些義氣,為了他的兄長們願意去冒險。
李銘有幾成把握?也許不到五成……
先不說東陸城的林家與城主府關係莫逆,單單是這石刻圖,他有一種直覺,一旦輕易的交出去,自己性命將沒有半分保障。再者,一個城主級的強大人物又豈是那麼容易請動的,更別提搭救自己兄長了。
“不管如何,總得去試上一試!”
李銘回頭,朝著叢林深處深深看了一眼之後,頭也不回的往東陸城趕去。
……
李銘並沒有看到的叢林深處,三人依舊是戰成一團。
此刻石凡對麵的兩名青年,那個持槍的大哥,從殺紅了眼,怒火攻心之中漸漸冷靜了下來,卻是越戰越心驚,因為他們兩個人聯手,麵對一個中了自己槍毒的同階武者竟是久攻不下。
那身法如此詭異縹緲,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躲開致命一擊。
而此刻石凡的內心也是瘋狂的,一把砍刀橫撩豎劈,舞地呼呼作響。
刀身與槍尖劍刃一起,碰撞出璀璨的花火。
交手已去了數十回合,此刻長槍男子低喝一聲,做一拖地擺尾,如龍騰空,對著石凡橫掃過來。
這一式,名叫天龍槍
持劍之人亦是加緊攻勢,長劍做一長蛇出洞,朝著心頭探去。
這一式,喚做遊蛇劍。
全都是狠辣的招式,二人配合默契,一時間將石凡的進退之路全都封住。
眼不忙手不亂,一把砍刀左敲右擊,毫無定式,不是石凡不知道狠招的好處,畢竟那是前人留下的攻擊靈技,威力極大,隻是自己是真的不會,這沒人教他,剩下的隻是戰鬥本能了。
中毒程度在加深,而戰鬥本能再加強,此消彼長之下才能勉強維持攻守平衡。
“一切都結束了!”
長槍男怒吼,長槍大開大合,劈砸撩刺,打算結束這番爭鬥!
“死的會是你們。”此刻的石凡越戰越瘋狂,如此被動的情景依舊不肯放棄。
毒液終於包圍住了心髒,所有的心髒周圍的血管都開始有黑色血液流淌,一縷黑色的毒素如同鬼魅一般,化作毒蛇模樣,悄悄的從主心脈那裏探入,悄悄的深入心髒深處,瞬間沒了影蹤。
石凡危已。
天意難測,也正是因為這一縷毒素,改變了一切局麵。
身疲力竭,岌岌可危的石凡驟然感到心髒一緊,如遭蛇咬。
毒氣攻心,常人必然回天無力。
然而,緊接著,石凡的靈魂深處卻聽見一聲清厲的鳥鳴,一隻渾身布滿金色翎羽的神鳥從心髒深處騰飛,如遭到挑釁一般的,一腳將毒素化成的毒蛇踩碎,而後一陣焚火,將心髒內部的毒物全都焚了個幹淨。
這是金羽烏之怒,對於毒液中依附的蛇魂展開了反擊,金羽烏平日間便以毒蛇為食,如今對付這種蛇魂簡直信手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