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傑和老張兩人離去不久,還是那多烏雲,看似慢悠悠地飄到了之前二人所在的公寓上空。
一個輕咦聲傳來,似乎很奇怪沒有發現林傑的身形。
“明明是在這裏,怎麼會沒有?”
在這黑色雲朵之上,正是蒙衝!此刻的他醜陋的麵旁微微一動,“有那兩個人的氣息,剛剛離去不久。”
他的眼中閃爍過一抹喜色,就欲順著這氣息追過去,可是下一刻,他的麵色再變!
“真是個老狐狸,連離去的氣息都被抹除的一幹二淨!”蒙衝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不過你們跑不掉的,秦皇陵是嗎,看來你還在打那根發生的主意啊……”
點點精光閃爍過蒙衝的雙眼,下一刻,這突兀的烏雲又消失在了天邊。
秦皇陵位於西平市以東三十裏驪山北方,占地巨大。
從徐豐市到西平市足足有一千餘公裏,林傑和老張雖然都是修士,但是這一千公裏的距離仍是走上了一天一夜才趕到。
看著眼前的驪山,老張空洞的雙眼中閃過了一抹激動。
“沒錯了,就是這,我感受到了一絲驅邪師的氣息!”老張興奮地搓了搓手,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林傑說話。
“就是這裏嗎?你怎麼知道這準確的方位,不是說秦皇陵的位置還在考察中,雖然在這一片,但是卻沒有確定嗎?”林傑回頭看了一眼老張,很是奇怪。
老張很開心,並沒有在意林傑的懷疑。
“沒錯,就是這,驅邪師的氣息是一方麵,但是你看,這驪山之北是一片平地,唯獨驪山豎起,秦皇雖然是一屆凡人,但是也有風水術士相助,他生前一同中原,居天下人皇,位高權重,死後又怎麼會把自己葬在平地之上,那驪山對他來說便是冥間的皇宮,而這平原,便是他的兵士所在!”老張向著四周掃視了一圈對林傑說道。
林傑順著老張的目光向著驪山望了過去。
驪山高一三百米,山頂被層層雲霧包裹,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照落了下來,在驪山北方的平地上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圖案,在林傑的仔細端詳之下,這圖案似乎有些像古時的戰車,而這戰車之下,竟是一個生有四臂蛇首人身的怪物!
他搖了搖頭,再度向著地麵看了過去,之前那個圖案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看不到絲毫的跡象!
“老伯,按照你所說的,這裏是秦皇的幕地,那為何驅邪一脈的祖師要在這裏鎮壓邪靈?”林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對著老張問道。
“開派祖師留下的一根發絲終究力量有限,想要長久地鎮壓下那邪靈實在力有不逮,隻能借助此地兵士的英靈之力,共同鎮壓,所以才選在了此處!”老張抬起腳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對林傑解釋道。
“如此說來,秦皇陵四十多年沒有挖掘的原因便是因此?”林傑的瞳孔微縮,突然看向了老張。
“雖然這世俗界已然末法,但是卻仍有金丹修士因為貪戀世俗中的誘惑留在這裏,築基期修士看不出這秦皇陵的詭異倒還情有可原,但是若是那些金丹老怪也看不出來的話,他們就不配稱為這世俗界中的頂尖戰力了,一旦秦皇陵開始挖掘,恐怕聚集整個世俗界的力量也難以抵擋那邪靈的腳步,那頭邪靈已經完全從靈變成了真實的生命,由虛化實,那是金丹之上的境界才能做到的事情!”老張帶著林傑一會向前走,一會突然轉彎,過了好久,林傑隻覺得眼前景色一變,整個世界依稀間花了一下,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剛剛發生了什麼?”林傑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
“你看看驪山之上。”老張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驪山,嘴角掛起了一抹笑意。
“嗯?”林傑順著老張所指的地方望了過去,看到的一幕卻讓他的雙目圓瞪!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他的喉嚨有些幹澀。
“當然,”老張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張破舊的羊皮,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是我也無法理解的偉力,將兩個空間重合在一起,一步時空轉!”老張的麵色中出現了狂熱的神情。
聽到老張話語的林傑突然想起了時光沒有逆流之前,蒙衝似乎也用了類似的手段!
“是不是陣法?”他看了一眼老張,壓下內心的驚疑。
“陣法?”老張搖了搖頭,“馭邪一脈好像有個類似的陣法,不過隻是對此的模仿,其效用微乎其微,比上此處,就如同燭火比上日月之輝!根本沒有可比性。”
聽到老張解釋的林傑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可是卻也生出了一絲惋惜,看來想用那白色石頭對此地做出些影響似乎有些異想天開。
“不說了,我們快些趕過去吧!”老張深深吸了一口氣,向著驪山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