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朝著互相走去,兩人越走越近,但等到了一定的距離,兩人便同時停下腳步,不再靠近。
兩人相峙許久,雙方似乎是在達成某種契約……
龔千寒抬起頭,對刀客冷冷的說道:”還望閣下告訴我,你的名字!”
聽到龔千寒的發問,那刀客沒有過多的言語,他隻是回答了龔千寒的問題:“山海泉。”
龔千寒聽後有些興奮,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繼而問到:“閣下可是鬼刀山海泉?”
刀客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我。”
鬼刀,猶如鬼魅般的刀法,以招式狠毒,刀法怪異而聞名於世,而山海泉外號鬼刀,就是因為他譜寫了鬼刀刀法。
龔千寒笑的更是開心了,他道:“山海泉前輩也對後生我的劍感興趣?”
山海泉冷哼一聲,道:“想必,現如今,對你龔千寒的劍感興趣的人,恐怕不在上萬人,也有上千人。”
龔千寒點了點頭,道:“我曾說過,要和我比試,給我一封信即可,信中隻需寫好地點時間,我就一定會赴約。”
山海泉點了點頭:“要不是對自己的劍無比自信,誰敢誇下如此大話來?這古今多少英豪,除了你龔千寒,還真無人有你這般做法!”
龔千寒道:“閣下此言差矣,後生的劍法雖不算太差,但也不是最好的,那塞北雪鷹子,劍已是快於無形,還有那出遊南海的白雲城主張甲午,劍術也不在後背我之下,還有使用其他冰刃的人,武功更是比我高出幾倍,我又怎敢對自己的劍自信呢?”
山海泉一聽,又是冷笑一聲:“龔千寒,你說你對自己的劍不自信?那我問你,當今武林幾大高手,又有誰真正見過你的劍?”
龔千寒笑道:“沒有一人。”
山海泉繼續道:“那我再問你,見過你的劍的人,有幾個人贏了?”
龔千寒道:“沒有一人。”
山海泉晃了晃腰畔的刀,道:“我篤定今天,我會輸。”
龔千寒眼神中突然透出一股寒冷,山海泉感覺到,龔千寒的眼神如今和他的名字一樣冰冷。
龔千寒道:“閣下昨日留的信?對吧。”
山海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我今日準時來赴約,算是對閣下的尊敬吧?”
山海泉還是點了點頭。
“那閣下也應該知道,你說你今日必然會輸,為何還要約下這場決鬥?這不是看不起我龔某嗎?”
山海泉從腰中拔出那把短刀,說道:“你龔少爺為人正直,我又怎會看不起你?莫不是我時間不多了,我又怎會來叨擾閣下,隻是對於閣下的劍仰慕已久,隻要死在龔千寒的劍下,我這一生,便沒有什麼遺憾了。”
龔千寒眼中的寒氣不曾退卻,他凝視著山海泉,道:“以前也有人同我說過同樣的話,但那人沒死成。”
“但我今日必須死在你的劍下。”山海泉猙獰的說道。
龔千寒有些吃驚,道:“為何?”
山海泉那佝僂的身子此時變得愈加蜷縮,他眼角帶著淚,嘴角帶著笑,道:“我若不死在你的劍下,那我便會死在他人刀下,至於誰的刀,我也無需告訴閣下,而閣下隻消知道,我要是死在那人的刀下,便是一種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