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天微微朦朧透點藍光,突然外麵沸騰了。
淤奇禮聽完歐豪業昨晚的說的那個故事後抱著許多雜亂思緒到了很晚才安穩入睡。
天蒙蒙亮的一點藍,外頭很吵鬧,起初隻是一點小動靜,客人區離學生宿舍還是有些距離,並沒有多大影響到淤奇禮的繼續入睡,接著沒過多久,有些迷糊,淤奇禮也不清楚自己有沒有繼續再睡過,外頭的吵鬧開始像午時茶樓。
淤奇禮一手覆開被子,以很煩躁的模樣很不情願的起了床,挫著頭頂一頭淩亂的頭發走到門前,探了探外頭,覺得至少還能睡兩三個小時。
又極不願意的往回拿了個盆出去打水洗臉去了,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這麼吵鬧。
冰涼的清水打濕臉部,頓時清醒幾分,漱完口後淤奇禮也沒想過早餐的事就隨聲源尋去。
一群學生圍成一個圓,像是看什麼表演節目,一時間淤奇禮也找不到突入口去看裏麵圍著的是什麼東西。
淤奇禮看到有棵樹,但是距離有點遠,爬上去也未必能看到什麼,戰鎧也不是萬能的,淤奇禮不會飛行。
徐曉愈也來看看發生了什麼大事的樣子,守鶴並沒有野生時兩米多高,現在像是一隻小鳥一樣歇伏在徐曉愈肩部,兩者有說有笑,徐曉愈已經能夠聽懂守鶴的語言。
守鶴的天賦被動是學習飛行的好助手,入學第一天徐曉愈就被他們班的導師帶著學習飛行,掌握飛行並不容易,也吃了不少苦頭且消耗了大量鎧能,本該好好歇息恢複鎧能的,情況和淤奇禮一樣被吵鬧聲弄醒了無法再入睡。
人類原本沒有翅膀,戰鎧師就不同了,舒展翅膀後就需要學習操縱翅膀,像學習飛行的雛鳥一樣經曆各種碰撞,突然多出一對翅膀當然不習慣,練習了幾小時飛行後徐曉愈覺得後背特別勞累。
和學習遊泳一樣,適應環境(水和天空),基本的浮升和遊動就已經很花時間,其次才學習對鎧能的控製來抵禦惡劣環境,等一切適應和能夠自由自在的操縱後才學習省力省鎧能的滑翔,滑翔是需要對風流和自身準確無誤的控製,這才有了上一步的在惡劣狂風下練習的步驟。
期間還要不斷提升自身鎧能的容量和足夠的休息恢複,飛行並不是簡單的一項“鎧技”。
因人各異,按異教學是百耶加略學院的一個宗旨,是為了發揮學生身上特殊的潛能,扼殺一個學生的潛質挖掘空間其實是小事,讓學生走了彎路,浪費數倍時間和精力結果卻不理想才是重事。
很快南公然到來疏散圍觀圍攏的人群,這才使得淤奇禮在人群疏散的縫隙中看清,那裏躺著一個人,躺著的身下壓著的全是鮮紅的血。
“別再圍觀了,暫時都回宿舍”。南公然對那些還慢悠悠好奇不舍回頭看幾眼的人喊著。
南公然仔細觀察了周圍血跡的流動方向,死者的體色,麵部表情,嘴唇顏色等地方簡單看著入手,看看能不能知道他的死法。
心想:伺正到底跑哪去了?很明顯這是一場精心的設計和暗殺,他在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
南公然也算得上是個殺手刺客,畢竟多年間沒有再有過任何動作,過著隱居生活的他隻渴望收個徒弟好讓自己自研自創多年的手法能夠低調傳承下去,經常遊走在街上尋找有緣人,遇到薛修芒後才覺得多年以來的心願終於找到了合格的傳承人。
殺人多了自然能夠逆向思考,此人單獨死於這個地方證明遭了暗手,周圍沒有打鬥痕跡,地上的一攤血雖不能夠證明這裏是第一現場,不過按照對方喉嚨處被一擊斃命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