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時間好像永遠終止在了那一霎那,
空氣中隻有了短暫的沉默。
“哦,我知道了,我…走了,我很開心,因為你以後會真正的開心了,再也不會那麼悲傷了。我這幾年的等待也挺幸福的,現在也終於可以讓心安逸的休息了。”何晶將楓正手掌包紮好,身體微微顫抖,走上前去,緊緊地抱著楓正,嗅了嗅,好像要永遠記住這股味道,微笑著離開了叢林。
兩個人的時間,兩個人的世界,
兩人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可是,兩個人還能夠走到一起嗎?
——
何進破泣為笑,擦拭掉眼角的淚珠,跑到楓正身前,短暫的停滯對視後,靠在了楓正的懷裏。
“啊!”
不遠處傳來一聲震徹山穀的咆哮…
一切的悲傷來得太快,
一切的幸福來的措手不及,
一切的一切,
緊緊隻是…
冷聰最終一無所有…。
“你走吧,我放你自由了,去找她吧,那個本來應該屬於你的她。”何進鬆開楓正的手,退後兩步,卻是哭泣著說道:“但是你記得,我是愛你的,但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才無法麵對你,我後悔聽我父母的話,設計整冷家,整你兄弟,而且,還是利用你來整他們的兒子…”
“嗬嗬,原來冷家一夜變得那麼冷清,是托你的福…”
“嗬嗬,那就隻能怪他笨,什麼都告訴我…對不起,對不起,已經不懇求你的原諒了,這個地方,應該是我最好的棲息地,我累了,好累,好累,終於可以休息了,如果可以,我們下輩子還是在這裏見麵,我下輩子在這裏等你,你記得,我手心有一顆抹不去的痣。”
何進凝視著沉默的楓正,認真的看著楓正的臉龐,
要記住這張帥氣的俊臉,雖然不願意放開他的手,可自己已經無法去麵對了…
沉醉在悲傷中的楓正沒來得及反應,一白皙的身影從身邊擦過,墜入山崖。
楓正捂著疼痛得發麻的胸口,手心溢出鮮紅一片。
“啊!”
山峰出的咆哮
悲涼,淒慘。
一切,一切,
我們的一切去哪裏了?
“對不起,請原諒我不能隨你而去,但請記得在奈何橋前等我,我孝敬我父親後,我…會來找你的。”
——
“恭喜,楓正。”
“嗬嗬,她已經走了,去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沒有我們的地方。”
兄弟vs情,
那一份淒涼,注定了唯美。
說不出的無奈才是真的無奈,說得出的悲傷就不是真的悲傷了。
“哦,嗬嗬,走得這麼急嗎?”
“你要做什麼?”
“沒,沒有,對了,你養母好像和我說她去xx醫院了,走得很急,神情比較慌張。”
——
“他們怎麼拉?”醫院,神聖之地,此時也是蕭條寂寞。
死氣沉沉,
或許,這是墓穴把。
“男的是被黑幫的人打傷送進來的,女的是…自己患了一種病,在醫院昏倒了。現在男的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女的卻需要大量a型換血,醫院隻有ab型的,不能大量供應。對了,你是他們什麼人?”
“我是他兒子。”
“他…不是她兒子嗎?”
“不是,她是我養母。”
沒有絲毫的在乎。
楓正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一直凝視著昏迷的父親。
蒼白無力,
“父親,你受苦了。”
“哦,你等一會兒,她在昏迷中醒來了一次,留了一封信要我們交給你。”
毫不在意的將信打開,甚至都不想去看那些東倒西歪的字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兒子,這麼多年來一直那樣的對你,以為你不是我親生的兒子,所以沒有好好的對你,甚至,還百般的為難你,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著往下寫這封信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夠懇請一次你叫我一聲‘媽’,雖然我也知道這簡直比做夢還天真,但,我也還是那麼的渴望著,這麼多年了,我每天都渴望著有一個兒子在身邊陪我說說話…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就在身邊…嗬嗬,這就是我罪有應得把,還當著你的麵說自己和野男人的…嗬嗬,我真的想自殺了,可是,不能夠就這樣的離開了,我必須要為我的兒子留下一些錢,哪怕是多一點點…我我不知道怎麼說,我此刻覺得你還不如不知道有我這樣一個母親,我給你帶來了太多的恥辱…。對不起,正兒,希望你能夠原諒。不,減少一點點對我的仇恨,就那麼一點點,好嗎?
麻木了,楓正的心已經痛得沒有了知覺。
悲傷的河流在心裏麵慢慢流淌
每一滴河水,就是每一滴淚水。
心終於不疼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