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紀初,普魯士國王魯道夫,為了仿效法國皇帝路易十四的豪華奢侈生活,打算在柏林郊外波茨坦的王宮裏建造一間使國人引以自豪的“琥珀屋”。
建築師安·休魯達和戈·德恩接受王命,並立即著手營建,於1709年完成。
“琥珀房”壯嚴、俊美。麵積約占五十五平方米。屋內板壁上全部用琥珀粘上,下麵鋪上銀箔,整個室內閃爍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美妙光輝。魯道夫和他的大臣們看了都讚不絕口,決定對參與建築的人員給予重賞。
哪知好景不長,沒隔多久,板壁上的部分琥珀卻脫落下來,摔得粉碎。國王得知,大發雷霆,於是把兩位建築師處以重罰。“琥珀屋”自此也從王宮裏移了出來,擱在一邊,再也無人過問。
1716年,彼得大帝親自率領大臣來到柏林,受到普魯士王國的隆重接待。為了向俄國表示友好,國王就將已搬回王宮的“琥珀屋”作為禮物贈給對方。彼得大帝一見,欣喜異常。他在給皇後的信中寫道:“我將送給你一件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1717年,載著“琥珀屋”的大船,經過波羅的海運回彼得堡。
彼得大帝原想把“琥珀屋”安置在作為行官的“小冬宮”裏,但沒有來得及這樣做,就與世長辭了。這樣,“琥珀屋”再次被人們遺忘。
此後過了20年,還是彼得大帝的女兒葉·彼得羅夫娜女皇忽然想起了這個房間。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女皇對西歐文化頗感興趣,並熱心引進。1745年,她曾在察裏斯科建成了一座很豪華的夏宮,1751年,決定對夏宮進行全麵改建。在改建過程中,女皇突然想起了那早被忘卻的“琥珀屋”,就立即命人將它運到察裏斯科。隨後,在著名建築家拉斯托裏的監督下,用了一個月時間對“琥珀屋”進行了改造,使之成為夏宮的一部分。改建工作相當出色,可說是巧奪天工,天衣無縫。女皇就將“琥珀屋”作為內閣議室之用。
讓我們超越兩個世紀,跨入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年代。
二次大戰中,納粹德國每占領一個地方,就盡量掠奪那裏的文物。1942年夏天,納粹特務機關按照上級的命令,要將察裏斯科的“琥珀屋”轉移到德國柯尼斯堡的琥珀博物館。幾天之後,“琥珀屋”全部被拆卸,並捆紮成包,用火車運走了。
關於“琥珀屋”的情況,人們僅能了解這些。
1945年2月,蘇軍攻下柯尼斯堡後,由蘇聯科學家、建築家、美術家、考古學家和將軍組成的“琥珀屋”搜尋隊曾去柯尼斯堡,對這裏的城堡、莊園、昔日貴族的住宅、地下室以及塔頂上等可能隱藏“琥珀屋”的場所,都進行了搜尋。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搜尋隊在研究了大量的材料之後,發現羅德博士是個很關鍵的人物。因為他曾是柯尼斯堡美術館館長,同時還負責柯尼斯堡收藏品的管理工作。當納粹分子把“琥珀屋”偷運到柯尼斯堡後,便是交給羅德博士的。聽說還在小範圍內進行展出過。柯尼斯堡解放時,這個德國人沒有逃走,而是留了下來。但不久,突然暴病而亡。
就在這個時候,聽說有個叫格格沙斯的立陶宛人知道“琥珀屋”下落。搜尋隊找到了這個人。據他說,從1938年他就住在柯尼斯堡了。在1945年1月,有輛裝載著好幾個捆包的卡車向羅戈夫勒碼頭開來,後來就把捆包搬到舢船上,舢船衝出150米左右,放慢了速度,然後把捆包拋入波羅的海。根據這一情況,搜尋隊動用了兩艘船在當時的現場進行打撈,捆包真的被撈上來了,共有11件,但打開一看,並不是“琥珀屋”,而是軸承和汽車零件等物。
前民主德國有關方麵對此也很關心。一家大眾周刊曾刊登啟事,希望讀者對“琥珀屋”的去向提供線索。不久編輯部就收到一些來信,其中一封頗值得注意。信中寫道:“我的父親曾是中央國防軍直屬的特種部隊的成員。1945年2月,柯尼斯堡失陷之後,父親突然回到家裏,我曾聽他談到‘琥珀屋’和一些琥珀搜集品,還有軍隊的一些秘密文件都藏在第3地下室裏。”1959年夏天,搜尋隊和這位讀者一起在該市的某些建築物、街道和廣場等處尋找過第3地下室,但仍然毫無結果。
搜尋隊認為,雖然“琥珀屋”的去向至今下落不明,但估計不會轉移出柯尼斯堡。它也許就在這個發生巨變的城市的地下室裏沉睡著,以期待有朝一日能被人們意外的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