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神秘的,也是罪惡的,它是漣漪柔情的,絢麗多彩而又幽暗無聲的。

夜,是情侶間甜蜜的外衣;是香氣四溢的浪漫夜市;還是腐爛的垃圾箱與臭氣四散的菜市場。

夜的形狀千姿百態,隻因世界的事情也是千姿百態,一個人一種人生,百種人,活百樣人生。

夜是一層掩飾的外衣,揭開這層外衣,裸露的現實令人驚顫與迷茫。2012年,初秋,深夜,這是一個不祥的日子,應該從她的人生中抹去了的一天。

如果可以抹去了的話。

她,並不是一個幸運的孩子。

這是一個寧靜的夜,皎潔的月色散發著淡淡的光輝,像慈母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大地萬物。

鄉下的一棟三間的民間小居,青色的牆壁已經斑駁脫落,殘缺不全,瓦麵還算整齊,不至於漏雨。

小屋裏的一切在夜色下無限的美好,安靜。七歲的安安睡得很香甜。

天空純淨得像一塊玉,滿天的星星綴在天幕上,像一顆顆珍貴的寶石,美麗而又燦爛,月光透過窗戶酒在她柔嫩的小臉上,美麗而祥和,一切的氣氛都融洽極了。

如果不是那個不速之客,她會一直做著美美的夢,一直到天亮。

夢裏她夢到了許許多多的螢火蟲,在夜幕裏一閃一閃的,美得令人驚奇,數不清的螢火蟲圍繞著她,飛舞著,她開心的笑著,跳著。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黑影來了,輕輕的敲著窗戶,叩,叩,一聲,兩聲,接著門開了,黑影輕輕閃了進去,門又關起來了,發出了輕輕一聲吱呀聲,在這寂靜的深夜格外刺耳。

這一點的小動靜亦讓睡夢中的她微微皺了下眉頭,她不喜歡吵鬧,更不喜歡有人驚擾她的好夢。

黑影進來後,他們一起躺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的小心肝,可想死我了……”男人喘息的聲音,含混不清的說道。

“……”女人無語,也許是害怕驚醒睡在裏屋的女兒安安,壓抑著聲音。

省略若幹字……

“他什麼時候走?”激情過後男人拿出一隻打火機,啪地點燃了一支香煙。

燈依然沒有開。紅色的煙頭在黑暗中一明一滅,有如野獸的眼睛。

“明天早上就走。”女人嬌聲說:“死人,你真壞,弄得人家渾身軟死了。”一邊說一邊伸手掐了一把男人腰間的軟肉。

“嘻嘻,就是我厲害你才喜歡我嘛!”男人被撩撥得又蠢蠢欲動,用力的吸了幾口煙,吐出了一大串的煙圈,回頭也掐了女人上麵一把說:“那明天晚上我就搬過來住積。”

“嗯……。”

“安安不會說吧?”男人有點擔心的望著女人,手中的煙頭一明一暗的,冒著陣陣青煙。

“嗯……不會……她還小呢……不懂的……而且她很乖的,不會亂說的。”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

“這就好,明天我給她買點好玩的玩具,來,寶貝……”男人摁滅了煙頭,一個翻身又壓在了女人身上……

接著又是一亂七八糟的聲音響起。

(此處再省略若幹字…)

安安早醒了,但是她並不懂得麵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叔叔是什麼人?為什麼和媽媽那樣?

她隻是有點害怕,害怕一個人睡在那張空蕩蕩的大床上,頭往被子裏縮了縮,一隻小手緊緊的揪著被子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