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曲瑱捂嘴哈哈直笑,伍真真見盧曲瑱手裏拿著塊白手帕,一把搶了過來,看手帕上繡著個醜醜的女人,忍不住道:“哇,這麼醜,丟了丟了。”說著正待要丟掉時,盧曲瑱又忙阻止道:“別亂扔,這裏是街上,亂扔東西被巡街的官差看到就不好了。”
伍真真撇了撇嘴,把那手帕仍到盧曲瑱手裏,“呐,還給你。”
盧曲瑱拿著手帕看了看旁邊的伍子,這家夥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人家姑娘,他忽然想到了之前伍子跟他提到的事兒,就問:“這姑娘是不是之前你遇到的……”他話還沒說完,伍子忙示意眼神讓他不要說了,伍真真瞧見的奇怪,伍子連連笑道:“哪有哪有,隻是一麵之緣而已。”
盧曲瑱依稀記得幾個月前和伍子在河裏捕魚時,路上來了輛馬車,馬車上一年輕女子口渴想找水喝就跑到河邊,正巧被伍子撞見,當時他就被那女子的年輕貌美給迷住了,那女子還用迷人的微笑看了他一眼,甜美的笑容一直烙印在伍子心裏。而後麵他也才知道那女子是滄州城蘭家的大小姐。
金姑看著旁邊三人,心裏了然清楚。盧曲瑱他們三個還隻是孩子,未經男女情事,方才伍子眼睛一刻都未曾離開那女子身上,眼睛流露出含情脈脈的眼神,她久經世事,自然懂得,卻也不會道破出來。
蘭倩倩見馬車追不上了,氣得直跺腳,怕是她人長得花容月貌,旁邊已然圍著大部分年輕公子,見得此景忍不住嫣然一笑,翛然道:“小玉,走,我們先回去。”旁邊站著的丫鬟小玉忙低著頭讓開路。
蘭倩倩被眾花捧月般離開了,尚未婚配的年輕公子忍不住一直跟在後麵,便是人家走了還想多看看。伍子也剛邁出兩步,卻被伍真真給拉住了,還質問哥哥:“哥哥,你幹嘛去啊,人家是富家大小姐,看不上你的。”
“哦哦……”似乎是妹妹戳中了他心意,一臉的半羞半喜,低眉垂眼。
金姑見人群漸散,道:“熱鬧看完了?我們趕緊走吧,”她心裏還擔心著兒子屁股上的傷,想著盡快回去給敷上藥酒,可千萬別被感染了。
人群散去,盧曲瑱看了看手中的帕子,緊緊地攥在手心裏。幾人沒一會兒就來到了醉魚樓,今天醉魚樓忙壞了,因為盧曲瑱被帶走的原因,妙文才忙得不可開交,就連他都得端菜吆喝,妙文才見盧曲瑱回來高興不得,盧曲瑱還以為回來會被臭罵一頓,妙文才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還十分支持他,表示像左虎這樣的人,該教訓。
妙文才考慮到盧曲瑱身上的傷勢,便讓他回去休息兩天,盧曲瑱很是感謝。和母親回到家裏後,擦拭傷口的藥酒早已經用光,伍真真特意跑回家拿爺爺泡製的藥酒過來給他敷上。
男女有別,金姑給盧曲瑱擦藥酒的時候,伍真真就在旁邊看著,金姑也沒有驅趕,倒是盧曲瑱覺得尷尬,畢竟露出臀部給人看實在說不過去。
那藥酒敷上傷口時,火辣辣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盧曲瑱咬著牙,臉色很蒼白,直冒著細汗,伍真真見狀忙用手帕給他擦汗,金姑看伍真真為兒子細心專注地擦汗,本愁著一張臉,卻也慢慢露出笑容來。
養傷需要一個階段,盧曲瑱不能動的躺在床上一天,直到吃飯的時候才得以翻一下身,那藥酒藥勁非常強,雖然用之前需要忍受比傷口更烈的痛楚,但是藥效還是非常厲害的,隻需要半天時間就能夠緩解身上疼痛,擦拭三五天就完全好了。
這不,到了第二天的時候,盧曲瑱一醒來就感覺到傷勢沒有昨天那麼嚴重,雖然痛感還在,但已經一點兒也不礙事。
盧曲瑱翻身站了起來,一塊青白色手帕恍若飄雪般掉在地上,盧曲瑱忙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麵的塵土,看到帕上的女人,思緒瞬息間想到了昨天那妙齡少女:笑顏如花,娜娜多姿,恍若天仙,貌不可言。女子說讓他扔了這手帕,如此好的一塊手帕,為何要扔了呢?
哢嚓——
便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盧曲瑱忙把手帕揣進衣服口袋裏,看著走進來的婦人,盧曲瑱一臉好似做賊心虛模樣道:“娘,早啊。”
金姑看兒子臉色怪異,還從床上下來了,道:“你不好好養傷起來幹什麼?快躺回去,”盧曲瑱可不想躺了,他難受,“娘,我感覺已經好多了,準備打算一會兒去酒樓做事。”
金姑驚道:“做事?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怎麼做事?妙老板不是許你休息兩日麽?不去也罷。”
盧曲瑱可不是這麼想,在他看來,妙文才給他這麼好的差事,自己還沒應卯兩天就惹事,說理也說不過去,希望能夠用行動彌補一切。
盧曲瑱決然道:“不行,我已經拿了一月響錢,”說著還拉著母親的手好似撒嬌,“娘,你不是經常教我做人要真誠厚道嘛?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閑著也是閑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