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距離霸州有數百海裏,來回也得半個月,盧曲瑱此次跟著梅仲前往霸州,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梅仲也沒有告訴他需要幹些什麼。
這一上了船之後,盧曲瑱閑著也是閑著,看旁邊有幾個水手正在幹活,他忙得跑過去搭把手,要說盧曲瑱力氣不大,但這海上作業他幹的還是非常順手的,以前跟隨伍大牙出海打魚,這力氣活都讓他和伍子幹了,所以他略懂一二,幹起活來也很是輕鬆。
梅紫蘇見盧曲瑱忽然跑過去搬東西,她這心裏也想試試自己有沒有那力氣搬得動大箱子,就跟在盧曲瑱身後,二人來到一個大箱子麵前,盧曲瑱沒想到梅紫蘇竟然也跟著過來了,看到大小姐小手在那裏摸索的樣子,盧曲瑱忍不住道:“大小姐,你過來幹什麼?這船馬上就要開了,你現在過去跟梅員外說清楚不就是了?”
梅紫蘇搖了搖頭,道:“不要,我也想試試搬不搬得動。”
盧曲瑱笑然地搖了搖頭,他手往箱子底下一探,再一用力,便把那箱子另一半給抬了起來,梅紫蘇見狀,也把小手搭在箱子隔角旁,她幾乎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便是緊咬牙根,那雙玉蔥小手青筋都凸顯出來了,這箱子另一邊還是紋絲不動,顯然,她力氣並沒有盧曲瑱那麼大。
盧曲瑱見狀,就把箱子放了下來,道:“好啦!你就別費勁了,還是讓我來吧。”說完,他走到前麵一點,雙手直接扣住了箱子的兩邊,用盡了全力這才把箱子給抬了起來,趁著餘勁未散,他當即把箱子搬到了另一邊,動作是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梅紫蘇見了,忍不住抿嘴瞪眼看,心想這人別看不瘦不肥的,力氣還真大。
這梅仲見盧曲瑱一上船二話不說就幫忙了起來,也不阻攔,他看盧曲瑱幹得起勁,忍不住向那老管家看了一眼,慈笑道:“世叔,你看這人如何?”
這梅庶是梅家的管家,從梅仲父輩開始就在梅家當賬房先生,如今已經是年入六旬了,雖是白發蒼蒼,但這精神健朗,資曆甚老,他看了看盧曲瑱忙活的樣子,忍不住讚許道:“不錯不錯,以老朽看來,此人慈眉善目,心性淳厚,言行舉止都頗具謙恭仁厚之範啊。”
梅仲也是讚許地點了點頭,他看了看盧曲瑱一眼,忽然就注意到了盧曲瑱旁邊站著個低著頭不說話的漁夫,心想這人不是盧曲瑱帶上來的?怎麼適才不是說她的能力要比盧曲瑱強嗎?這他怎麼就看不出哪裏強了?
要說這個時候船已經裝好了貨物,水手們紛紛坐在一邊休息,掌舵的舵手已經開始揚起了船帆,三艘大船於七裏碼頭直奔北方向的霸州而去;這一路上是風平浪靜,也沒個什麼事情。盧曲瑱幫把東西都放好了之後,這才回到了梅仲麵前。
梅仲見盧曲瑱滿頭是汗的樣子,就道:“曲瑱啊,我並沒有叫你去搬東西啊,你怎麼自己跑過去幫忙了?”盧曲瑱想也不想道:“啊?我不知道啊,我看閑著也是閑著就去幫忙了,嗬嗬!梅員外,還不知道您要安排我做什麼事情呢?”
梅仲淡然一笑道:“先不急,來,我給你介紹這兩個人,”說著手指指了指梅白蘇,“這是我兒白蘇,”又指了指梅庶,“這是我們梅家老管家梅庶,你可以叫他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