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仲一時看不明白女兒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他本就因為女兒悔婚而生氣,還給家裏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本是擔心女兒在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如今女兒就在盧曲瑱家中,見也沒什麼生命危險,這心裏憋著幾天的火氣自然也就上來了。
盧曲瑱見他麵色瞋怒、氣兒不打一處的模樣,便忙安慰道:“梅老爺,紫蘇小姐現在還不知何故失憶,老爺若是能接回去治療,興許很快就能夠恢複記憶了。”
梅仲卻不以為然地看了盧曲瑱一眼,道:“算了,這敗女讓家裏蒙羞,現在滄州城流言四起,惹得老夫備受爭議,這樣的敗女,且讓她自生自滅吧!”
梅仲哼地一聲,甩了甩衣袖便轉身走了,盧曲瑱不明白梅仲話中之意,本想追出去,梅庶忽然伸手截住了他,解釋道:“曲瑱,老爺見到小姐沒事就放心了,他現在還為小姐悔婚的事情生氣呢。且讓梅小姐在你家中小住幾日,待老爺氣消了之後便會差人來尋,你看如何?”
盧曲瑱這才明白,他看了旁邊伍真真一眼,伍真真也是拿不定主意,兩人相視一眼,盧曲瑱便道:“既然如此,隻有這樣了,梅管家你放心,梅小姐在我家我會視為上賓,不會委屈了她。”
梅庶興然一笑,“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且說這梅仲生氣地帶人離開了之後,梅紫蘇才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她適才在裏屋窗口裏就看到父親走了,這心下也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終於不用跟父親回去了。
盧曲瑱見梅紫蘇出來,於是和伍真真商量道:“梅小姐現在還想不起來自己的身份,我現在又在醉魚樓做事,她可就交給你了,你盡量能夠喚醒她的記憶。”
“嗯嗯!”
伍真真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雖然她有些懷疑夫君和梅家大小姐的關係,可是想到這往後一段日子夫君都在醉魚樓做事,諒梅紫蘇也和夫君玩不到一起。
梅紫蘇見盧曲瑱和伍真真一副夫唱婦隨的模樣,心想:“算了,這次就當是利用你們一次吧,對不起了。”
不說梅紫蘇為了躲避婚事,而躲在盧曲瑱家中。盧曲瑱當日處理好了家裏的事後,便回到城裏醉魚樓繼續做事。
這兩日裏天氣不似往日那麼炎熱了,醉魚樓雖然沒了“爆涎天香”這道菜,可衝著酒樓裏其他菜樣也是一時食客大增,城南街也就四家酒樓,除了酒仙樓外,醉魚樓日銷算排得上第二,且還是緊隨在酒仙樓身後,更有超越的趨勢。
要說這醉魚樓和酒仙樓那可真是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兩家出了門口就能看到對方的店麵,這來往食客難以抉擇,兩家生意可謂爭鋒相對。
且說自從上次左龍派人鬧事了之後,妙文才鬥不過這群權勢之幫,便收了自身鋒芒,想著每日少賺一些即可,可未想到他酒樓名譽甚好,且天兒也沒那麼熱了,每日卻是賓客滿席。
兩家針鋒相對,兩家主人自然是心有所想,妙文才一直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可酒仙樓老板何進就不是這麼想了。
這日下午,何進正在門口招攬客人,且見幾個食客本是要到他酒仙樓吃飯,可其中一個食客到了酒樓門口,竟然說“這家不好吃,去旁邊一家,我是那兒的常客,帶你們去嚐嚐什麼才是美味佳肴。”說完,便帶著幾個同夥走向醉魚樓那邊去了,直把何進氣地吹胡子瞪眼,摧心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