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文才把醉魚樓的地契交給盧曲瑱保管,自然有他的道理,盧曲瑱知道手裏的地契很重要,相當於醉魚樓的生死就握在了他手中,這份地契,盧曲瑱心想自己便是舍命也要保得周全。
妙文才把地契交給盧曲瑱,這忽然想到盧曲瑱家裏還有一個身患病疾的母親,便道:“曲瑱啊,我這走了之後,你可以在酒樓裏做點小生意,開個茶館什麼的,你之前不是說要送你娘去京都治病嘛?雖然茶水錢賺得少,總比你謀其他生活要輕鬆些啊。”
盧曲瑱愣了一下,忙拱手回應道:“這酒樓是妙老板的,曲瑱豈敢亂來。”
“哎!”妙文才止言笑道:“酒樓空著也是空著,待這趟風波過去了,我就把地契轉讓給別人了,你能賺一點是一點,不礙事!但千萬要記住,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地契在你手中。”
盧曲瑱見妙文才已下決心,也不敢多言,忙地點頭應允。
眾所周知,這地契是百姓維護自家土地產權的重要保障,尤其是蓋有官府的契尾,這種地契具有朝廷律法保護,隻要不是當事人同意轉讓,否則便是你拿走了這地契去更改也無用。
妙文才之所以要把地契放在盧曲瑱身上,為得就是以防何進對他再下手,到時候被逼無奈簽了轉讓合約,加上還有陸大有包庇,這酒樓就真的是空手讓給別人了。
所以,妙文才選擇了盧曲瑱,他也相信盧曲瑱不會出賣自己,畢竟這幾個月來,他早已看清盧曲瑱是個怎麼樣的人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何進得到了盧曲瑱手中的地契,妙文才心裏也隻有認栽。
且說自那日喝了散夥酒後,眾人就此分道揚鑣,陳春和劉大勇家住滄州城,沒了活幹,就在家門口擺起了賣燒餅、包子的買賣,盧曲瑱和伍子也打包行李,回到家中,而妙文才就去醫館把兒子妙餘兒接上,一家人租了一輛馬車直奔鄉下。
妙文才一家人坐馬車出了滄州城,越過子母江,才剛剛離開滄州城地界,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馬車經過一條野林子旁的官道,忽然道上圍上來幾個凶神惡相的漢子,為首二人正是左虎和何進,左虎見馬車緩緩而至,便差人攔下馬車,妙文才已從馬車軒窗裏看到何進正向著他走了過來。
這何進早就知道今日妙文才回鄉下,此番劫馬車,為得就是妙文才的醉魚樓地契而來。
何進走到馬車旁,幾個漢子忙跟在身後,把馬車裏的人強行拉扯出來,妙餘兒因受傷就躺在馬車裏,妙文才看何進來勢洶洶,已知來意,就道:“何進,我知道你想得到我的地契,可是我告訴你,地契,你永遠也不會得到!”
“哦?”何進未想到妙文才已猜中了他的來意,漠然一笑,道:“妙文才,自我去你家酒樓收爆涎天香菜譜開始,我屢屢受挫,如今你酒樓已垮,你留著那空空如也的酒樓又有何用?今日我就先禮後兵,十兩銀子買你地契,你看如何?”
妙文才瞪了他一眼,斥道:“哼!別整那套了,先不說我這酒樓值多少銀兩,你三番兩次害我,你覺得我會賣給你?今日你興師動眾,難道還想明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