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漢子猙獰笑意、摩拳擦掌,便要動手,且在這時,院子門外傳來一男子叫聲:“慢著!”
眾人紛紛看去,盧曲瑱臉色一驚,“六,六子。”
這走進來的人正是多日不見的阮六,阮六緩步走了進來,這幾個漢子見阮六喊話,卻也不敢動了,揚起的拳頭紛紛放了下來。
站在最前的漢子屁顛屁顛來到阮六跟前,笑哈哈地道:“六哥,那個家夥就是蘭公子找的人!”顯然,阮六是他們的首領。
伍子有些不可思議,“阮六,這是你的人?”
阮六淡淡地看了伍子一眼,眼神漠然地掃了一遍在座所有人,停留在了伍真真身上,神情流露出一時惜愛之情,便道:“真真,近日過得可好?”
伍真真看了他一眼,忙地低下頭,看向盧曲瑱,盧曲瑱把她護在身後,道:“六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且說阮六自幼父母雙亡,從小生活在小漁村裏,這長大了後更沒人管,整日混跡市井之所,一來二去認識了不少混混痞子,混了沒幾年就跟了個老大做跑腿,掌管城北街道上生意。
之前左虎之所以不敢動阮六,無外乎他身後還有一個老大撐腰。
左虎左龍兩兄弟與阮六的老大‘燕青’勢不兩立,左龍在城南街耀武揚威、橫行霸道;燕青於城北街做黑白生意,低調行事、深藏不露。且之前在街頭和左虎火拚,皆是雙方幫派矛盾所致。
自從盧曲瑱取了伍真真,阮六早已默默離開,未曾想今日他還能和眾人見麵。阮六今日是奉了老大‘燕青’之命前來警告盧曲瑱,蘭文昊用了銀子請他們出手教訓,並讓盧曲瑱日後不要再繼續做外賣生意,否則輕則打、重則滅。
“哼!”
阮六顯然還記得上次盧曲瑱去麗春院的事,卻不給盧曲瑱一點兒臉色看,就道:“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今日前來,看在真真麵子上就不修理你了,往後你不要再做這些生意,你可知道你惹了誰?”
盧曲瑱和阮六從小玩到大,自然知道他現在幹什麼差事,一看今天這陣勢,他也算明白了,可盧曲瑱還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向他警告,便道:“六子,我這才剛剛開始,難道有人對我不利?”
阮六沒好氣地道:“蘭家蘭公子,你惹不起,好好收拾家當,趕緊回去吧,別到時候惹急了蘭公子,你受傷我懶得理,可不要傷了真真。”
阮六知道惹了蘭文昊的是盧曲瑱,很吃驚,若不是兩人從小到大,尚有點情誼,如果換做旁人,阮六可不會廢話那麼久,早就教訓人。
盧曲瑱心想:“蘭家蘭公子,滄州城隻有蘭家一個大戶人家,莫不成他要教訓我?”
盧曲瑱想著蘭家家大業大,這點生意怎會看上眼?可忽然又想到這幾日滄州城裏的流言,說什麼蘭家如今已家道中落,七家酒樓生意慘敗,隻剩一家,已是驚弓之鳥。如今貪戀這燕雀之食,怕是為了重振旗鼓,恢複往日風采。
盧曲瑱便道:“蘭公子家大業大,怎麼還惦記我這點生意?”
阮六笑道:“城北街那些商鋪單子是你接下來的吧?本來那些單子應該是蘭公子的生意,那些商家卻退了蘭公子的生意,轉眼就投到你身上,蘭公子怎麼會不生氣?”
阮六又警告道:“我勸你識相點,蘭公子可是出了錢讓我來修理你,但看在真真麵子上,我今日就警告你一次,如果你還往那些商鋪送膳食,可別怪我不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