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生說起妙文才之事,他心裏還怒火中燒。滄州城官痞相護,老百姓受了欺負,任知州的官老爺卻不聞不問,這不是寒了老百姓的心嘛?
黃生上次想幫妙文才,未料到妙文才不想招惹是非,兩口子帶著孩子去濱州治療,黃生想著等妙文才回來再仔細調查此事,便去了一趟霸州,這幾天才回到滄州,他想著這個時候妙文才也該回到酒樓了,今日路過此地,未曾想已是物是人非。
黃生和曹子常‘鋤強扶弱’的精神著實感動了盧曲瑱,想到這兩人來自京都東京城,見多識廣,俠肝義膽,著實難見,可盧曲瑱和這二人不過隻有幾麵之緣,這若是插上手來,到時惹來一堆麻煩就不太好了。
對此,盧曲瑱忙道:“生意不做也罷,我可以改做其他生意;隻是虧了這酒樓,妙老板走了之後,也沒個人照應。”
黃生看了盧曲瑱一眼,這鼻子忽然就聞到一股焦味,疑問道:“什麼味道?”
劉大勇一拍腦門,邊跑向廚房邊呼叫著,“哎呀!不好,我烹的一條魚要爛咯!”
黃生瞧見這番,眼珠子轉了轉,心有所思,便道:“賢弟,我今日前來本是看看妙老板近日如何,沒想到他早已回了鄉下,既是如此,賢弟何不如借酒樓開業,重振往日風采?”
“啊!”盧曲瑱臉色一驚,前者所薦,他是想都不敢想,忙道:“不可不可,這重開酒樓,勢必會引起何進和左虎的注意,到時候麻煩就更大了,況且妙老板早已貼出告示要賣了這酒樓,雖然妙老板允許我拿酒樓做些小買賣,但眼下這情勢,著實不妥。”
黃生聞言,見盧曲瑱有點忸怩不安,笑道:“哎!不礙事,此次我是來幫你的,那些賊人屢次欺負你,無外乎見你勢單力薄,隻要有我和子常在,相信他們就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了。”
曹子常的武功盧曲瑱是算見識了,那真是一個厲害!盧曲瑱恍然想起自己的弟弟盧曲靖,他早在兩個月前便去了京城考功名,到現在還沒個消息,也不知情況如何。
要說盧曲靖自幼習武,一把木槍耍得爐火純青、遊刃有餘;拿起他和曹子常相比,盧曲瑱還真不知輸贏,且不說輸贏,若有了曹子常在身邊,相信左虎也就不敢來欺負他了。
盧曲瑱正心有所思,伍子見黃生出言要幫忙,高興壞了,拍著手道:“哎呀!要是有黃大哥幫忙,我們這生意肯定就能做下去了,曹大哥的功夫這麼厲害,那些人哪裏是我們的對手!哥,不用多想,咱們就繼續做下去唄!”
盧曲瑱看了伍子一眼,且向黃生施了一禮,道:“看黃公子言行舉止,出生富貴,見多識廣,曲瑱無德無能,豈敢勞煩黃公子。”
“哎!”黃生罷了罷手,“此事就這麼決定了,酒樓空著就空著,為何不借此做一筆生意?”黃生看盧曲瑱還有一點顧慮,就道:“要不這樣,我這錢袋子裏還有些碎銀,你我二人出資酒樓,一起共事如何?”
“這——”
黃生此舉真令旁人歎為觀止!且不說黃生和盧曲瑱隻是幾麵之緣,如今酒樓生意遇上此等大麻煩,黃生還慷慨解囊,實在令人大吃一驚!盧曲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黃生,他心裏想得多,對前者此舉頗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