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牙毫不客氣地道:“現在應該去找一個能幫你的人,伍子說的沒錯,可以去找小六子幫忙,那個燕青我之前碰過幾麵,這家夥雖是痞子頭,專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差事,但懂得忠義二字,不偷不盜、很講信義。”
盧曲瑱思考再三,也不隱瞞,道:“其實我一直在想這個事情,便是我去請燕青幫忙,他憑什麼幫我?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酒樓老板罷了。”
伍大牙卻道:“不,你可以去,就憑你現在的名譽。”
盧曲瑱差點沒笑出聲來,“名譽?爺爺你不是說笑吧?我哪來的名譽。”
伍大牙瞧見盧曲瑱這模樣,老臉沉了下來,盧曲瑱便忙止住笑意。伍大牙解釋道:“你怎麼沒有名譽?這偌大的酒樓招牌不就是嘛!你前段日子搞了那麼大的動靜,全城鬧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你名字?這不是名譽?”
盧曲瑱想想也是,但還是不解道:“可是,就這點名聲,人家燕青怎麼會看上我呢?爺爺,我看你想多了。”
伍大牙不置可否道:“非也!所謂無利不成商,你和他都是生意人,隻要有銀子賺,誰會跟錢過不去?“
盧曲瑱登時明白了伍大牙的意思,“你是說,我可以和他合夥?”
伍大牙欣然笑道:“不錯。”
盧曲瑱點了點頭,心想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與其坐著等別人屠殺,何不放手一搏?盧曲瑱笑道:“無利不成商,您說的對。沒想到爺爺也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
伍大牙漠然一笑,心想:“這哪裏是我說的,是你那老爹說的。”
盧曲瑱又問:“那個燕青,在什麼地方啊?”
伍大牙仔細想了想,回道:“燕青這個人好酒,每日午時都會去城北街的四花酒肆,你去那裏肯定能見著。”
經過伍大牙點醒,盧曲瑱當天便把想法與黃生等人一說,眾人也點頭同意他的做法,且還帶上了那一袋從何進手裏奪來的銀子,與伍子去城北街的四花酒肆找燕青。
兩人到了酒肆門口,酒肆夥計忙出門迎接,恭敬地問:“兩位客官,是要定酒還是在此小飲一杯?”
盧曲瑱瞧了一眼酒肆裏頭,光線明亮、三三兩兩的酒客在高聲言論,便問:“今日燕老板來了嗎?”
酒肆夥計有點懵,“哪個燕老板?”盧曲瑱解釋道,“燕青燕老板,我和他有些生意要談。”
酒肆夥計稍稍打量盧曲瑱幾眼,皺著眉頭道:“燕老板正和蘭公子在雅閣敘話,恕不接待。”
“呀?”盧曲瑱知曉這人情世故,便從兜裏探出幾文錢來,悄悄交到酒肆夥計手上,輕聲道:“我叫盧曲瑱,醉魚樓的掌櫃,真的有些生意要和燕老板商量,您可否通融一下?”
那酒肆夥計見了幾文錢,臉色一喜,便欣然接受,咳嗽了兩聲,道:“好吧,你且在這裏等著,我去和燕老板說。”
酒肆夥計上了二樓,盧曲瑱等人便在樓下等著,不出一會,樓梯間傳來一陣腳步聲,盧曲瑱和伍子忙瞧了過去,隻見下樓梯的是三個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女,盧曲瑱和伍子看得那三人,慕然一驚,心想這不正是蘭家兄妹嘛?
蘭文昊兄妹盧曲瑱算見過,可蘭倩倩旁邊跟著的那個男子盧曲瑱就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