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聽著‘拜把子’這三個字就來氣,斥道:“什麼拜把子!當日若不是我喝醉了,我會跟他拜把子?”
燕青嬉皮笑臉地道:“是是是,那您的意思是,可以不用留著他了?”
陸揚毫不客氣地道:“留著也沒用了,城南城北兩條街歸你管最好。”
“是!陸捕爺!”
燕青就等著陸揚發話了。
雖是如此,燕青還是有所顧忌,又道:“陸捕爺,這城南街是包捕爺管轄,此番動手,我怕驚擾到了他。”
顯然,包元飛正義顫然的形象在滄州城誰不知曉?燕青便是動手,還得提前做好準備,不然要是被包元飛抓到了辮子,非得把他手下的弟兄關進牢房不可。
陸揚對此卻是輕描淡寫地道:“你就放心去做,包元飛那裏我自有辦法,那左龍是死是活你掂量著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往後他那份貢銀,你可得多多用心。”
燕青是了然於心,忙點頭應允。
話不多言,燕青當即回到府上,便叫來阮六和阿彪吩咐接下來的事。
阮六和阿彪早已磨刀霍霍,就等著燕青的命令了,這二人知道了時機已到,便帶著堂口幾十號人直奔龍虎賭場,一進門見到東西就砸,左龍那是被打得一個措手不及。
這幾日他一直在忙著兄弟左虎的事,未想到敵手燕青忽然找上門來,來的實在倉促,左龍哪裏做有準備?整個龍虎賭場像是被掀翻了似得,場麵狼藉不堪。
砸完就走,阮六和阿彪做得行雲流水,毫不拖遝,等左龍反應過來,阮六已經帶人撤走了,左龍驚怒地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賭場被人砸了個稀巴爛,他哪裏安心,當即就召集了手底下幾十隨從,拿刀帶斧地直奔燕青的場子——樂音坊。他要活劈了燕青一泄心頭之恨。
然而,這一切早在燕青的意料當中。
樂音坊便在城北街大道,平日裏是豪門子弟經常光顧之所,然今日卻無一客到訪,左龍帶人衝進樂音坊,發現四下無人、門窗緊閉,四周漆黑地可怕,往日歌舞狂歡的樂坊現在寧靜的可怕。
左龍站在最前頭,嗔罵道:“燕青!你給老子出來!出來!”
樓層裏沒人回應他,就在這時候,樂音坊大門忽然被人關閉,左龍驚愣,且手底下一幫人更是駭然,不知所措地左顧右盼,且在這時,樂坊二樓幾排房間門被人推開,跑出五六個男子,隻見他們各自手裏都拿著一個大酒壇子,這一上來就猛地往樓下左龍一幫人狠砸。
幾個酒壇子應聲落地,劈裏啪啦地響,大量水酒如湧泉一般四濺在左龍等眾人身上,場麵一時混亂不堪,就在這時,燕青從樓上房間裏走了出來,跟在身後的便是阮六和阿彪。
阮六和阿彪雙手都拿著兩個火把,左龍瞧見這陣勢,登時知曉不妙,衝著燕青大聲嗔道:“燕青!你想幹什麼?”
燕青笑吟吟地道:“來送你上路。”
“你!”
左龍拿著把大刀就想衝上來,阮六忙丟出個火把,那火把正砸中左龍身上,火把接觸到衣裳沾著的水酒,一下子燃燒了起來,左龍瞬間變成了個火人,全身被火焰燃燒,他哀嚎聲不止,全身灼燒的感覺令他疼得不行,可他還是拚命地想衝上來砍了燕青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