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伍大牙被林雅茹氣得昏了過去,醒過來於屋裏痛哭,伍家兄妹見了更是傷心欲絕、泣不成聲。盧曲瑱安慰他們一家人好些時候,才得以罷休。
伍子忍不住地問伍大牙,林雅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而盧曲瑱和伍真真也很想知道,可伍大牙硬是不開口,最終三人隻得作罷。
陳年往事被人提起,伍大牙心思已不在出海打魚上,自那以後天天坐屋子門口的台階上,抬眼眺望遠方,神情惆悵,顯得憂心忡忡。盧曲瑱看伍大牙每日神不守舍的模樣,心裏也不是滋味,便請了個大夫幫忙看看。
盧曲瑱回家裏隻呆了兩天,便準備回酒樓做事,原本應是三人一起進城,可發生了這種事情伍家兄妹又哪裏能走得開?盧曲瑱和伍真真商量之下,便讓伍家兄妹留下來照顧伍大牙,等伍大牙什麼時候好了些,再來酒樓幫忙。
盧曲瑱回到酒樓繼續照顧生意。這日午時,酒樓比往日熱鬧了許些,食客紛至遝來,盧曲瑱和阿寶忙的不亦樂乎。
盧曲瑱把母親交代的事情一直放在心上,今日本想著拿母親的針繡去女紅閣換銀兩,可實在忙得難以抽出時間,隻好把幾幅針繡放在櫃台前,想著等客人少了些再抽時間去一趟。
阿寶見放在櫃台前的針繡,就忍不住地道:“掌櫃的,你就去吧,這裏有我呢,我忙得過來。”
盧曲瑱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一笑,道:“這天兒也涼了,可咱們都忙得滿頭細汗,我這要是去了,你一個人哪裏照顧得過來。”
阿寶早已忙得滿頭大汗,他又要給客人端茶送水,又要收拾客人留下的殘羹剩飯,這兩層樓來回跑,肯定累得不行。
阿寶遙想到伍家兄妹在的時候,那時候一點兒也不忙,現如今伍家兄妹都在家裏照顧老人,人手少了,幹活也就慢了許多。
“讓我去送吧。”
這時候,酒樓門外響起一個年輕男子沙啞的聲音,二人紛紛扭頭看去,隻見伍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二人均是一愣,手上的活兒也跟著停了下來。
盧曲瑱一見竟是伍子過來了,心感疑惑,心想伍子不是在家裏照顧伍大牙?怎麼跑回這裏來了。
伍子背上馱著一個小包裹,邊走邊進來道:“哥,爺爺現在好了很多,真真在家裏照顧,爺爺讓我趕緊過來幫你的忙。”顯然,伍子已經猜到了盧曲瑱心中所想。
盧曲瑱看他這幾日消瘦了不少,且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便走到他邊上,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就好。”又想著讓他去招待客人怕是會惹事,又道:“既然大牙爺爺沒事了,你回來正好幫上我們的忙。那個針繡你看著有沒有空拿去女紅閣。”
伍子把包裹放在櫃台邊上,抬頭衝著盧曲瑱露出一抹淡笑,道:“當然,我現在就有空。”說著,便把那幾幅針繡裝入一個小布包中,回頭衝著盧曲瑱二人一笑,便忙地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