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真是冤家路窄,盧曲靖在考場中,他旁邊不遠的便是王小保的位置,考試開始時王小保才匆匆進場,且一進來就趴在桌上睡大覺,盧曲靖時不時還看他幾眼,心想這王大公子如此態度,還能來參加會試,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當考試進行了一半之後,盧曲靖驚訝地發現這考場裏的考官然悄悄地走到王小保的邊上,將王小保一字未寫的白卷偷偷收入袖中,又從懷裏摸出一張寫滿文書的試卷放到王小保的桌上。
動作一氣嗬成,甚是老練,可把盧曲靖給看呆了,他沒想到考官竟做出這種事情,且還偷偷笑著離開,無半點羞愧之心!
考試很快就結束了,學子們紛紛離開考場,盧曲靖離開考場時那王小保還沒有醒來,這到了外麵之後,發現鸞箏郡主竟然在等了他兩個時辰,二人似相見如故般,他心感愧疚,為了答謝鸞箏郡主的厚愛,便請了她到旁邊的一個小店裏吃些膳食。
二人進食時,盧曲靖實在憋不住方才考試時看到的一幕,就向鸞箏郡主抱怨道:“哎!世風日下,那王小保有一個在朝中手握重權的父親就是好,隻需進考場裏睡一覺,就能通過考試,真是令人羨慕。”
盧曲靖心裏有些羨慕,如果他有一個好爹在朝廷裏當官,那他還需要十年寒窗苦讀?直接讓老爹去掛個名,妥妥的把官當。
盧曲靖本以為自己說出此話會讓鸞箏郡主大吃一驚,誰知鸞箏郡主卻撲哧一笑,說:“你呀,還是好好準備下午的考試吧,人家的父親是主考官,讓自己兒子通過考試,那還不簡單。”
盧曲靖驚得皺了皺眉頭,他不可思議地道:“你……這件事情對我們太不公平了,怎麼能如此?若是他過了,那我們這些寒門學子豈不是冤枉?”
鸞箏郡主愣了一下,她未想到盧曲靖竟會有如此反應,就道:“你現在還涉世未深,等你若高中了之後,你就會明白了。”
“這……”
盧曲靖有些慚愧,他忍不住地多看鸞箏郡主幾眼,就道:“你說話的樣子,還真是像我母親,看來你比我懂得多。”
“哼,那是,我是誰。”鸞箏郡主得意一笑。
盧曲靖又道:“不過我之前和王小保交過手,那家夥的武功底子很差,這三日後就是武場擂台賽,我看他還怎麼過。”
鸞箏郡主卻說:“難說,王家雖是政務大臣,但他府中養了許多文人武士,門客甚多,說不定隨便找個人冒充王小保去比賽也是有可能的哦。”
“噫!”
盧曲靖咽了咽口水,這讓他想起了前幾日交手的那兩人,那兩人武功底子深厚啊,當時若不是他急中生智,不然難脫他二人之圍了。
二人有說有笑,吃了飯後離開小店,剛向考場走去沒幾步,就迎麵上來一個乞丐,那乞丐拿著髒碗向盧曲靖二人乞討,盧曲瑱麵露嫌棄之色,拉著鸞箏郡主往後退了兩步,從懷中拿出一文錢,丟到了那乞丐的碗裏。
鸞箏郡主似乎很滿意盧曲靖這一行為,還打趣地說:“你還挺會避嫌啊,若是碰了那乞丐,怕是粘了晦氣。”
盧曲靖隻是淡然一笑。